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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值得。
虽然她的脑瓜子不太好使。
“我觉的我背不会。”卓婉愁眉苦脸地看着大毛写给她的两行诗歌。
金猊看了一眼,“很好背。”
“对你来说很容易就能背会,对我来说不是的,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异的。”卓婉很有自知之明。
“你先背着试一试。”矮墩子拍拍她的头哄着。
卓婉乖生生地坐到他的旁边,开始反复地读,这一招还是她被撵去书堂时发现的适合她的记忆方法,就是一遍一遍地走心地读,读的多了就不知不觉地背会了。
半个时辰后,金猊已经完成了他的功课,放下课本,满眼怜惜地看了一眼卓婉。
就这么个二三十个字的诗歌,他只看一遍便能记住,再读一遍便能倒背如流。
“背会了吗?”金猊怜爱地问着。
卓婉可认真地点点头,一脸自信道:“会了,我还用师叔教我的方法给诗谱了曲。”
卓婉清清嗓子,开始欢快地唱起来。
金猊听完,礼貌性质地呱唧呱唧得鼓了两下掌,不知该如何告诉他家傻姐,这首诗是首悲壮的战场生死诀别诗。
“姐,你读懂这首诗的意思了吗?”
卓婉点头。“大概意思能懂。”
金猊稳重道:“你来说说你理解的。”
“两军打仗,我们打赢了,然后大毛以对方角度写了这首诗,劝解我们要仁慈。其实,大毛的观念是有点狭隘的。红衣说,在战场上是不能心慈手软的。”
“我估摸着,也是因为大毛没上过战场,才写出来了这首酸溜溜的诗。要是让军师或者白将军红衣他们来写,那就豪气万丈了。”
金猊沉默,唯恐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打开纸卷重新看了起来,发现他姐这样理解也没错。他站在了盔甲掉落东奔西顾的败军立场上看到了生死无常,她站在了以头骨盛酒举杯同贺的胜利一方。
“姐,这首诗比较刁钻,你别背了,我让国师再写一篇文章给你。”金猊觉的这么有歧义的诗不适合他家蠢哒哒的姐姐。
“好。”卓婉点点头,她也不喜欢这首诗。
“我的诗怎么了!”国师不接受退稿。
“太酸,写的没有豪气。”卓婉一顿饭的功夫就忘光了她早读时背的内容,但不耽误她记住那股酸溜溜的字眼。
“你个孤陋寡闻,愚昧无知的人没有资格评价我的诗。”国师一拍桌子,火冒三丈。
“你眼界狭隘小鸡肚肠还让人说不得了。”卓婉一拍桌子,站到凳子上,居高临下,鄙视他。
两人皆气势汹汹,其他人笑的前俯后仰。
卓婉扭头瞪眼,“不要笑,我们在认真地吵架。”
国师也是一脸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笑的更大声了。
气势被这此起彼伏的笑声给搅散了,卓婉撇嘴,擦了擦凳子,又坐了下来,她还没享受够这种争锋相对、互不想让的刚硬酷帅范儿。
“下次,咱们找他们不在的时候吵架,有他们在,总搅局。”
国师赞同地点了点头,从容不迫地喝了一口茶,平和道:“你不喜欢这首诗?”
“嗯。”卓婉点点头,“你不用纠结,我不喜欢的诗超多。比如,有的诗人的人品不好,他写的诗再好,我也不会喜欢的。我这人,缺乏就事论事的理智。”
国师看向太子。
金猊把早读时她对这首诗的理解说了出来。
国师听罢,把这首诗撕碎了,“写的确实一塌糊涂。”
卓婉看向秀衣,是大毛自己撕的,能给糖吗?
秀衣笑着摇了摇头。
卓婉看向国师,“大毛,你再写个平易近人的接地气的诗,用最少的最简单的字写出最美最朴实的意境。”
国师摆摆手,“知道了,复杂了你也看不懂。”
“对。”卓婉连连点头,“你这样的才子太小众,我这样的人代表着大众,我能读懂了,其他人也就读懂了。”
卓婉不放心地叮嘱道:“不能再敷衍了事,你这次得好好地认认真真地写一首,字数不限,格式不限。”
国师诧异地看向她,“不嫌我之前的文章字数多了?”
“我今早读你诗的时候明白了一个道理。字少不代表容易背会。”卓婉一副大气的样子,继续道:“况且,我已经想开了,不能为了几颗糖就耽误了一部伟大作品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