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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可是,我到底也是一名培育师。”
“这具身躯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鬼杀队培养优秀的剑士,我虽然不想你上战场,但我也没有办法违背我的职责。于是我对自己下定了一个界限,也就是那块岩石。”
“真菰。”鳞泷左近次呼唤少女的名字,声音中有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不舍和如释重负般的欣慰:“你靠自己的力量,靠手中的刀劈开了挡路的巨石,那么,我也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拦你了。”
“你有决心,这很好。”鳞泷左近次看着真菰,面具之下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温和的笑意:“无论未来如何,你永远是我鳞泷的骄傲。”
“……”
飞鸟适时地保持了沉默,少女也没有说话,只是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地落到了茶杯里,又被女孩飞快抬手揉了揉眼尾的动作掩饰了过去。
然后就在火炉暖融融的烘烤下,第108下钟声敲响了。
他们三人迎来了新的一年。
“好了,快去睡吧。”沉重的话题就到此为止,鳞泷左近次回过神来,温和的对女孩催促道:“明天不是还要早起迎接日出吗,在能休息的时候就尽可能的多多休息吧。”
真菰鼓了鼓脸没有说话,心情激动的小姑娘当然是不可能睡得着的。虽然这段时间因为非常拼命的锻炼,在难得闲下来后难免感到疲惫,但精神抖擞的坚持到天亮还是不成问题。
不过在鳞泷左近次温和但有坚定的注视下,小姑娘最后还是乖乖的回去休息了。
鳞泷左近次目送着真菰的背影离开,却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相反的,老者将目光投向了飞鸟,说道:“可以请你等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嗯?好啊,你想聊点什么?”飞鸟向老者微笑,示意自己愿意倾听,然而下一秒,鳞泷左近次却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你杀过人吗?”鳞泷左近次问。
“唔,杀过的。”飞鸟说着扬了扬唇角。
“为了什么?”鳞泷左近次紧紧盯着青年,浑身的气势一触即发。
“……为了什么吗?”飞鸟神情并不沉重,他托着下巴认真想了想,答道:“嗯,我想想,应该是为了活着吧。”
鳞泷紧紧盯着面前的青年,似乎想要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经历了漫长的沉默后,他原本摸向身边打刀的手又安稳落回了膝盖上。
飞鸟看了忍不住暗暗砸舌,如果他回答杀人是为了开心的话,大概会被砍吧。
不过他也没骗鳞泷就是了。
他的兴趣是自由自在的活着,有空的话就去发现美丽的景色和好吃的东西,如果不是威胁到自己生命,他才没那个闲工夫去杀人呢。
“我们之前一直没有好好聊过,现在能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吗?”鳞泷左近次似乎不打算追究下去了,他重新端起酒枡,却发现木枡里的酒已经被他喝空了。
飞鸟为他重新斟满酒,听他继续说:“你的实力应该很不错,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飞鸟安静的听着,思绪却不由被带回几个月以前。
那时他偷渡黑暗大陆寻找传说中包治百病的香草,就当他准备摘下祭坛附近的青色花朵时,迷宫遗迹里出现了怪物。
那是一只脑袋像是光秃秃的肉瘤,下身却是人类裸男的奇特生物。如同植物根须一样的青色脉络攀爬在那颗肉瘤脑袋上,随着脉搏不住的跳动。
飞鸟看了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就跑。
当然跑之前还不忘作死的揪了一把青色小花。
在美食猎人林涅的笔记中,这种肉瘤裸男叫做金银锭,是守护遗迹的植物兵器。萨黑尔塔合众国的一支特殊部队就是招惹了这种东西而被几乎全灭。
飞鸟的目标只有能治病的香草,如果能够拿着香草跑路他才不想和这种东西硬来。不过很可惜,守卫如果能放任小偷在眼皮子底下偷东西也就不叫守卫了,于是在他拔腿离开的同时肉瘤裸男也迈开大步追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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