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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陶贤弟。”
陶重的脸色已开始近乎青色。他还想继续说话时,段留嘉已经先行制止:“伯父,无需再说。留嘉都懂…”
陶恒快速再次围至床前。
陶重却抬起了手,重重地挥了一挥。
其他人未看懂其中含义,陶恒却懂得。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说,“医生,请你们先出去吧。我与父亲,有最后一段话说。”
医生们皆口中含有叹息,回身离开。
随即,目光放到段留嘉身上。陶恒没有说话,段留嘉亦没有。
最终,段留嘉紧握下陶恒的手。他瞳仁幽黑,紧紧盯着陶恒。
陶恒心神恍惚。他瞬时忆起初至警署之外,徐尽杨因表示宽慰握过来的手。
物是人非。
段留嘉也已离开。
陶恒整理情绪。他重新看向父亲。却发现陶重此时的情况,极为异常。
陶重面上泛起红色,眼神也似恢复清明。如此之景,竟像是情况好转。
陶恒心中顿时大恸。他心中知晓,陶重此时已是处于“回光返照”中。他曲膝在床前的地板之上,距离陶重愈近。
陶重开始了讲述:“陶恒。父亲死之后,有两件事拜托你。”
“一为经旋的案子。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尽力找出元凶。使经旋得以瞑目。”
“父亲,我知道。”
“二算为父亲的私事。但今日委托与你。”
陶恒看着父亲干枯细瘦的手。
“父亲生前,曾经与他人…有过一个孩子。当年生下,父亲为他起名为‘陶错’。因他的出生,的确为一桩错误。”
陶恒的心迅速下沉。陶…错?这名字,如何异常熟悉?
但想不起来。因为时日隔了已久。陶恒心中登时异常慌乱。
陶重却在这时,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握着陶恒的手掌。
“父亲想请你,找寻他的下落。并代替父亲,照顾他。”
陶恒眼神莫测且逐渐阴暗。下一刻,他挣脱了陶重的手。
原来当年母亲所述,全属事实。父母离异之时,年幼的他曾目睹父母亲的言语争斗。
从母亲说出的话里,他大概听明白了些。父亲对母亲,似乎作出了背叛。
母亲因此远走异国他乡,于美国定居。法庭的判决是,双方一人抚养一人。
经旋乃是父亲心中所钟爱。因此母亲当时曾提出要带陶恒,一并离开。
但陶恒拒绝。
他一直敬重父亲。从未怀疑过他的风气和品性。
到今日,从父亲口中,他听到了真相和答案。果真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父母亲离异,自己和经旋的家庭原本完整。自然可以得到更多一份的关心。
母亲也不必远走美国,后来也不会孤寂。如此去陪伴母亲的一年也可以忽略。
只要有一环没有造成,经旋都不会死亡。
逃避的七年。如今的迷惘与无措。可惜都已铸成。
陶恒不知该对谁怨怼。只是父亲最后的请求,他无法答应。
陶重的呼吸却陡转急促。他急忙又去握,陶恒已有意挣脱开的手掌。
“孩子。当年却是父亲过错。但…”
陶恒心内无比挣扎。他盯着父亲的脸庞。听见他最后说道,“那个孩子,并无过错。”
他手掌攥起,缓慢靠近。终于握住了,陶重已无气力的手。陶恒看着他的眼睛,逐渐闭合。
“父亲,走好。”
陶重死了。死前的最后神情,似是满足。
陶恒对陶家医生和私人看护嘱咐,死讯不可外传。
陶重的后事,陶恒压下风头,私下办理。
此时确真不宜操办葬礼一事。陶家企业股票已有下跌趋势。经旋一案的询查又在关键时候。
陶重的葬礼,定是要延后办理。
陶恒开始与段留嘉日趋接近。他与段留嘉私下接触时,告诫他。关于徐尽杨即是徐陈一事,先不要张扬。
段留嘉问他,是否想要包庇。他矢口否认。
并不是包庇。只是不轻易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对于徐尽杨,在那个夜晚之后,他就已经毫无爱情。
在此之余,他雇佣几名shamus开始查询,父亲口中“陶错”的下落。奇怪的是,半月下来,竟毫无任何消息。
除此之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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