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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虎身边,施虎的身子忽地就软了下去,我赶紧一把扶住他,因为他是背对着单兰金的,所以单兰金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在施虎几乎是晕过去的同时,他和我说:“那个电话,电话……”
然后就没了声,我低头只看见施虎正正地站在一双黑色的脚印上,这双脚印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单兰金这时候也帮我扶住施虎,他才问我:“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端端的。”
我简短地和单兰金说:“是那个电话的问题,他听了电话之后就这样了。”
然后我就看见地上有血一滴滴地滴在地上,我赶紧把施虎的手抬起来,才发现他正在流鼻血,我和单兰金不敢仰他的头,于是我和单兰金勉强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让他的头保持着低垂着,鼻血滴了一地都是。
单兰金让我扶着他,他去找了卷纸和冷水来,一边让我呐卫生纸堵住施虎的鼻孔,一遍将冷水林在脖颈上,这么弄了一会儿施虎的鼻血这才止住了,单兰金喊了范之东来,让范之东再找一个值班的警员送施虎到医院里去,他嘱咐范之东应该知道送到哪里,范之东说知道。
我问单兰金说我和他不跟着一起去吗,单兰金说我和他暂时先把这里的情况弄清楚,那边交给范之东他们好了,我们晚些时候再过去。
我只能听了单兰金的,他们都走了之后,单兰金拿着卫生纸将施虎的鼻血都给擦掉,在这种地方留下血迹始终都不大好,可是我却站在原地没动,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另一番景象,我看见屋子里似乎有团乌云一样的东西忽然笼罩了下来一样,我才和单兰金说:“已经晚了,施虎的血已经把东西给引来了。”
我只看见一团黑影,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而且这东西就像烟雾一样在整个检验室里头弥漫开来,我发现地上的脚印多了很多,像是又有人在上面来回走过一样,最后我才看见在检验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也就是看见的时候,整个检验室的灯就熄掉了。
或者说不是灯熄掉了,而是整个屋子都被这种黑色的烟一样的东西给笼罩了。
我眼前忽然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纯净的一片黑,接着我听见有声音在我耳边说:“你跟我来,跟我来。”
我就真的觉得自己跟着这个声音走了,可是我又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有动,就在这时候我猛地感到有一个力道在我的肩膀上这么一拉,我才猛地回过神来,同时听见单兰金问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回过神来,灯光依旧还在亮,整个检验室里还是起初我们进来时候的那样子,我看着单兰金反问道:“什么说了什么?”
单兰金看着我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他说:“你刚刚好像在说‘我看见你在哪里了,快点出来’这样的话语,你是在和谁说?”
我疑惑地问:“我说了这样的话了吗?”
单兰金很肯定地说:“你说了!”
我浑身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起来,就在我想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的时候,我忽然又听见耳边那个声音响起来,似乎是刘墨的声音,又似乎是一个男的,我只听见这个声音在说:“已经太晚了,太晚了,你的一只脚已经跨进去了。”
我听见之后去看自己的脚,只见在我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脚印,我想抬脚,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拉着我的单兰金忽然消失不见,整个检验室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然后黑色就像墨水一样从天花板和墙壁上泼下来,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忽然涌进来的水给淹没了一样,就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依旧是那样站着,只是站在哪里却并不知道,我只看见前面有一块块的白色,像是石块,又像是别的,似乎在引着我往哪里去一样。
我顺着走过去,只是走了几步,忽然就又变成了一片昏暗,紧接着我就看清楚了自己身在何处,我正在刘墨的出租屋里,出租屋与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面镜子,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可是用蜡给封住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我更觉得这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幅画,模糊的蜡层里面,有一个人头的样子,我不由自主就走到了镜子跟前,盯着里面这个模糊的人头在看。
我只觉得身边的所有情景都是异样的阴森,我试着伸出手去摸了摸被蜡层封起来的镜面,在我的手碰到的时候,蜡层忽然融化了,顺着我的手就留了下来,我看到的是,不单单是蜡层,还有那个人头的影像似乎也在顺着蜡液流下来,沾染到我的手上,可奇怪的是,明明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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