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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故意笑得一脸灿烂而恶毒的答道:“娘,您没有听错,您一个字都没听错,您惟一的儿子我的确已不行了,已算不得真正的男人了,这辈子都不算得了,所以您想抱孙子的愿望,只能寄诸于下辈子了,不,这辈子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您不是还有二妹妹吗?只是外孙再好,又如何及得上嫡孙?看来您想抱孙子的愿望,是真只能寄诸于下辈子了!”
许是太绝望太扭曲,竟连说漏了嘴,说出了那句不可告人的‘您惟一的儿子我’都未察觉。
一席话,说得宁夫人本就因才昏迷醒来而惨白如纸的脸越发的惨白,整个人也是抖得有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说出的话更是句不成句,调不成调,“不,你是骗我的,你是气我的,你一定是气我的……不,你根本不是少游,根本就不是我儿子……少游自来孝顺听话,绝对做不出这样气我的事,你根本就不是少游,根本就不是他……”
说着说着,渐渐歇斯底里起来,最后更是“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洒在她月白的素绫中衣上,给人以一种触目心惊的感觉。
周珺琬忙适时哭道:“二爷,您不要再说了,您看您都把夫人气成什么样儿了,求您就不要再说了,不然夫人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伤心后悔的还是您自个儿啊……”
齐少游见此状闻此言,这才着了忙,忙几步上前坐到宁夫人床头,给她顺起气来,又命周珺琬端了茶盅和痰盂来服侍她漱了口,亲自给她擦了嘴,才哽声道:“娘,儿子不是故意气您的,儿子真不是故意的,儿子也是心里太伤心太绝望了,所以才会迷了心窍,胡说八道的,娘,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可千万不要吓儿子,您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丢下我和二妹妹,可怎么样呢……”后面的话,也哽咽得再说不下去。
宁夫人木然的任齐少游和周珺琬服侍她漱了口又擦了嘴,从头至尾都一动也不动,满脑子只余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当初一心要打掉周珺琬的孩子,差点儿害得她一尸两命,满以为自己以后会有很多嫡孙,所以死个把个庶孙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却没想到,报应竟会来得这样快,她这辈子竟再别想抱上亲孙子!
“哈哈哈哈……”宁夫人木然了片刻后,忽然开始大笑起来,先是低沉阴森好歹有所压抑的笑,渐渐便发展成了毫无顾忌的尖声大笑,一边大笑一边还大叫:“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啊……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听在一旁周珺琬耳里,就忍不住暗自冷笑起来,宁夫人总算知道后悔当日不该杀害真正的周珺琬母子,终于知道报应了,只可惜已经迟了,这才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她真正的报应还在后头!
宁夫人笑着笑着,忽然就停了下来,满眼憎恶怨毒的看向周珺琬厉声道:“是不是你这个狐媚子狐狸精引诱得少游坏了身子的?你到底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掏空了他的身子?你最好给我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就知道宁夫人知道齐少游不行了之事后,矛头第一个对向的准是自己……周珺琬忙就地跪下,红着眼圈,一脸委屈的不停摇头道:“妾身没有,妾身真没有,不信夫人问二爷,妾身真没有,求夫人明鉴……”
又望向齐少游,哀求道:“二爷,您说句话儿啊,好歹为妾身说一句公道话,告诉夫人妾身没有……”
对周珺琬之前说可以发誓不会将自己秘密说出去的“真情告白”,齐少游还是很受用的,因此一接收到她的哀求,便挺身而出为她出起头来:“娘,此番之事,琬儿的确是无辜的,从头至尾都不干她的事……”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护着她!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被鬼迷了心窍是不是?”奈何话没说完,已被宁夫人怒声打断,“你自来洁身自好,从不上那些个青楼楚馆,屋里就只得她周氏和锦云主仆两个,不是她害的你,还是会谁?就算不是她,是锦云那个贱丫头,也是她指使的,与她脱不了干系!”
说着恶狠狠的看向周珺琬,“你还不给从实招来你到底用的什么东西什么法子,定要等着我将你院里的人都拿来,给你们主仆一块儿上大刑时才招,是也不是?”
齐少游闻得宁夫人竟还想将周珺琬院里的人都拿来审问,心下又急又怒,不自觉也拔高了声音:“从当日琬儿小产至那日她无意发现……之时,我一次也没在她屋里歇息过,此事怎么能怪到她头上?如今事情不出也出了,您不知道也知道了,当务之急,便是大家集思广益,尽快拿出一个应对之策来,可您倒好,只顾着去追究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