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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反而是人……”要真是鬼,她反倒不会害怕,她这会儿怕的是,那脚步声是人发出来的,那可就真是糟糕透了,也不知那人将方才文妈妈和自己的话都听了多少去?这可是她和文妈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真被旁人听了去,再传扬开来,她和文妈妈别说报仇,只怕连性命都即刻要赔上!
若方才那阵脚步声真是人发出的……文妈妈想到这个可能性,越发白了脸,忙道:“那依姑娘说,我们现下该怎么样?”
“追!立刻分头去追!”周珺琬当机立断,“无论如何都要追上那人,再设法封了他的口,让他即便真听到方才我们的话了,也没法泄露一个字出去!”她步步为营,此番更是差点儿连性命都赔上,才总算完成了复仇大计的第一步,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坏她的大事,决不允许!
文妈妈又岂会不省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当即便重重点头道:“姑娘往左,我往右,分头包抄,一定要追上那人,决不允许那人坏我们的大事!”
主仆二人于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也不敢点蜡烛,怕反倒暴露了自己,于是只能摸黑追踪起来。
周珺琬沿着左边才追出没几步,天空中居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透过竹林大滴大滴的滴下来,也不知是多久开始下的,打在周珺琬脸上,让本就看不大清楚的她越发看不清楚了,只能凭本能继续摸黑往前走。
又走了一会儿,入眼的还是除了黑仍是黑,周珺琬不由有些后悔起来。她早该想到,这片竹林这般偏僻,竹叶又厚,连半点光都透不进来,便是方才真有人偷听了她和文妈妈的话去,只要那人有心想躲,她们便几无可能找出其来,反倒还有可能在追踪的过程中,或是因耽搁的时间太长以致久久不能回去露了马脚,那才真真是功亏一篑!
便欲原路折回去与文妈妈回合,好尽早回倚松院去,至于以后的事,说不得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经意却看见左前方不远处有一点亮光,明明灭灭的,却又不似是野猫的眼睛,周珺琬不由有些好奇,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一步一步往那亮光走了去,及至近了,方发现眼前竟是两间不大的青砖瓦房,隐在森森翠竹之后,弥漫着一股萧索的气息,那亮光,便是经其中一间小屋的窗棂透出来的。
这片竹林不是因闹鬼而向来人迹罕至,因此早已成为了府里的禁地吗,怎么竟会有这样两间小屋在这里,且还亮着灯,看起来根本就像是有人住在这里的样子呢?又会是谁住在这里呢?
周珺琬实在忍不住好奇,因试探着走到亮着灯的那间小屋前,并轻轻推开了门。
屋子布置得很简单,只对面各摆了两张竹制圈椅,其间是同样竹制的高几,当中则是一张长案,点着香烛摆着几样新鲜果品,再往上,则是一块牌位,其上写着“亡母连氏素馨之灵位”,空气里弥漫着香烛淡淡的味道,显然经常有人来更换香烛,洒扫屋子……也不知是谁在这里布置了这么一个灵堂?这位名唤连素馨的亡者又是谁?
念头闪过,周珺琬赫然呆住了,目光也定在了那块牌位上,再也移不开丝毫。
只因在那排“亡母连氏素馨之灵位”大字的旁边,赫然还写着另一排小字“不孝子少衍敬立”!
周珺琬只觉自己双耳嗡嗡作响,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齐少衍不是宁夫人与齐亨的嫡长子吗,现在怎么会又冒出了一个连素馨是他的亡母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宁夫人其实不是齐少衍的生母,只有齐少游才是她亲生的?
难怪那次在萱瑞堂宁夫人虽待齐少衍很亲热很关心,但她却总觉得有一丝怪异,明明是亲母子,用得着那样客气,用得着那样小心翼翼吗?她待齐少游可完全不是那个样子,却原来是有这层缘故在里面!
可如果宁夫人不是齐少衍的生母,这位连素馨才是,那以宁夫人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容忍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占了西宁侯府嫡长子的位子?须知她才是齐亨的正室夫人,西宁侯府的当家主母,她又怎么可能容忍齐少游长期屈居于齐少衍之下,只能委委屈屈的当个嫡次子,不能名正言顺的问鼎世子之位?
还有这位连素馨又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往常听文妈妈等人的口气,竟似是压根儿没听说过此人一般?她会是齐亨的妾室吗?问题是她如果真是齐亨的妾室,那她的存在又不是什么好见不得人之事,怎么府里竟会人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呢?
不过齐少衍比齐少游年长,会不会有可能是宁夫人还没过门之前,连素馨便有了身孕,但这样一来,齐家明显不好跟宁家交差,于是只能先除去连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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