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俣啵�詈笠膊还�粧g黄土。她想了想,笑着说道:“私相授受?没这么严重吧?”
“夹带禁宫之物,私自出宫,意欲转交他人——这,还不叫私相授受?”也许是自知相貌凶恶,令人望而生畏,珍惜命内务府打造了一顶璀璨光华的孔雀冠,额前垂下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容颜,却也遮住了她的面部表情。像现在,纪心心只能从她的语气推测她正在冷笑。
“拿东西出宫,当然不对,可是也没这么严重吧?以前”纪心心想反问你以前难道不曾替静妃送过东西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她再迟钝,也知道上官静是个禁忌,尤其在珍惜面前不能提起。
珍惜却不打算放过她的半截话:“以前?”她放下茶杯,略抬起头,饶有兴致地问道:“以前也有人随意出宫么?”
隔着面纱,纪心心也能想见她眯缝着眼睛的得意样子,她却毫无办法,讪讪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宝妃是什么意思呢?”珍惜依然死缠着不放。
论机心,论急智,纪心心都不曾是任何人的对手,她用求助的眼神扫过屋子里的众人,她们却都瞎了聋了哑了一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压根不愿意出来打圆场。纪心心的心里反而踏实下来:也罢。枪打了出头鸟又如何?
珍惜同样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她微微一笑——当然,没有人看到她的表情,心知这一点,她笑得更加满足。既然满足了,她也就不介意解开谜题:“那个宫女,是浣衣局的,偷偷拿了几尺缎子,想拿回家去给妹妹做一身新衣裳。”
什么呀,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谈兴又起,一时说天气一时说饮食,过了一刻钟,便三三两两地告辞了。
何信云是和陈杏儿沈眉芳丁娇丽一起出来的,栖蝶殿和栖霞殿在两个方向,何信云与她们告辞,坐上轿子,隐隐听到三人的谈笑声,心里有些伤感:她一直很想加入她们的圈子,可是两殿走动虽然勤快,陈杏儿等人对她的态度虽然亲密,可始终是隔了一层的。果然,一同生活很多年培养出的那份默契,在友情里有着特殊的意义。
也曾有人和她有特殊的默契,只不过,那个人的名字已成为禁忌。
苏璟。
何信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苏璟实在是一个太嚣张的人,从小就是。苏璟的父亲是她父亲的顶头上司,苏璟也就一直是她的老大,两人从小玩在一处,准确地说,是她一直都是苏璟的跑腿、跟班、试验品、替罪羊,甚至她的入宫,也是苏璟需要一个靠得住的帮衬。
故此,苏璟一直对她颐指气使,可是,相处久了,摸到了苏璟的脾气,她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相与的人。你只要顺着她,赞美她,恭敬地对她便好了,她根本不会注意到你对她的顺从只是一种敷衍。
她当然曾咒恨苏璟。可是苏璟成为禁忌之后,何信云终于知道,人是多么需要另一个人,哪怕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没有了苏璟,栖蝶殿冷清得如同一个坟场,消失了悲喜,只余下空旷。还好,皇上把易阑珊送来给她。可是,孩子替代不了朋友,至少,和自己没关系的孩子替代不了朋友。
皇家有女未长成 第十三章 夏(下)
浣衣局的宫女挨了五十大板,被撵出宫去,私相授受的事儿便算完了。妃嫔们对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珍妃颇有微词,无奈她占足了理,又是位高权重,只好把抱怨都吞到肚子里去。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昨个那么一闹腾,天气好像更闷了。”一个宫女把滚烫的酸梅汤镇在新汲的井水里。
“可不是么,昨天我从金玉坊取了珠花回来,本想着坐下来好好歇口气的,就被派出去叫人回来。日正当中的,晒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抱怨和诉苦,这是低阶宫女每天唯一的快乐,眼见着一旁监工的素姑姑耐不住午后的闷热,歪在椅子里睡着了,立刻小声嘀咕起来。
忽听一阵沉重的脚步由远而近,两人立刻牢牢地闭上了嘴,出现在圆拱门边的竟然是云嫔娘娘,俩人的心里都敲起了边鼓:她听到了?她没听到?
何信云的眼光从她们身上扫过去,停在了素姑姑身上,脸上似有愠怒之色,她们轻咳一声,素姑姑并未醒来,一个人伸手在素姑姑的背心儿掐了一把,素姑姑惊得一跳,睁开迷迷瞪瞪的双眼:“谁?”
何信云不悦地答道:“我。”
素姑姑揉了揉眼睛:“娘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随便走走,怎么,厨房是你的地盘,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