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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卓夫接替陈策的工作,在澳门继续组织抗日活动,1942年11月被日本特务暗杀。部署军统特务陈静涛等潜伏香港,坚持地下活动。陈静涛后组织球王李惠堂等脱离日本占领的香港,返回大陆。安排亲国民党的南洋撤退华侨一千三百余人前往广东,组建“华侨训练班”,其他亲国民党的知名人士也随后撤离。同时,命令国民党惠州游击指挥所主任香翰屏所部游击队向香港北部进击,骚扰日军并掩护从香港突围的中英人员——陈策不知道自己的这条命令后来会救了自己的性命。
陈策的部署中没有包括亲共的在港人士的撤离,周恩来和中共南方局指示驻港代表廖承志进行营救。这批人士在廖的安排下,通过东江纵队的协助,也顺利撤离香港。这些人虽然数量比陈策撤离的少,质量却很高,包括何香凝、柳亚子、邹韬奋、胡绳、夏衍、胡风、黄药眠、沙千里、高士其、叶浅予、范长江、梁漱溟等。陈策和廖承志分别安排的这次大撤退,国共两党各忙各的,心照不宣,“互不干涉内政”,保存了中国知识阶层的一批精英分子,史称“港澳大营救”。
也有未能得到营救的,《生死场》的作者萧红就是其中之一,当时她正患肺结核重病,无法撤离,陷落在九龙。日军占领之后医药皆无,失去治疗的萧红身无分文,痛苦万状,一个月后,在战争的恐惧和病患的折磨下离世。这位才女在临终时心有不甘,在死前曾经热切地盼望道:“如果萧军在重庆我给他拍电报,他还会像当年在哈尔滨那样来救我吧”“留着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去了”
18日,日军渡海攻击香港本岛。
日军根据俘虏审讯结果,认定守卫北角等地的印度军拉吉普特营属于“垃圾”部队,因此渡海作战首先在这里展开。18日夜,日军三个联队登陆北角和筲箕湾,只一个回合就把印军打的溃不成军,守卫制高点柏架山的苏格兰营在九龙已经被打残,兵力不足,也被轻易消灭,日军包围劳森准将的两个加拿大营,双方陷入激战。
19日凌晨,按照莫庇德准将的要求,东部司令官华莱士准将调集皇家来福枪营和旁遮普营反击日军,在湾仔和日军激战,但是西路日军进展神速,上午就消灭了加拿大营主力,黄泥涌阵地失守,劳森准将作为二战中第一个率领加拿大军队参战的将领,面对惨败无颜见江东父老,战死阵前,是香港战役盟军阵亡的最高将领。
劳森准将阵亡后,西部英军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华莱士准将的东路军也陷入苦战。英军决定投入预备队,一场恶战,终于在湾仔挡住了日军的脚步。由此可见,港岛上英军素质参差不齐,加拿大军人虽然勇敢,但没有战斗经验,英籍军人比如皇家来福枪营装备好,可是缺乏战斗决心,至于印度籍部队,那就属于赶鸭子军团了。
日军进攻受挫,但是其后备兵员充分,迅速投入预备队二二九联队附炮兵一部,20日登陆浅水湾,打垮皇家来福枪营,21日,日军占领港岛制高点聂高信山,英军局势转而绝望。
24日,香港蓄水池被炸毁,全城断水断电,日军再次劝降,杨慕琦依然拒绝——这位战前刚刚来继任的香港总督骨头还是比较硬的,所以香港失陷后酒井隆对他残酷虐待,甚至在他面前虐杀英军战俘为戏。战后,杨慕琦痛恨此獠,坚决要求中国政府严惩酒井,中国对日战争法庭判处酒井隆死刑,在南京枪决。
25日,日军先锋已经到达总督府前的花园道,莫庇德少将通知杨慕琦,他的部队已经弹尽力竭,无力抵抗了。杨慕琦决定投降。
弹丸的香港抵抗了日军三个师团的进攻达十八天,已经可以算是流尽了最后的一滴血,五十七师坚守常德之战惊动了罗斯福,也不过守了十八天。
杨慕琦给在亚细亚行坐阵的陈策通电,说明自己准备投降。
陈策回电:“我是中国人,决不会向日本鬼投降!本人决计突围,贵方如有人愿意相从,请即到亚细亚行来!”
杨慕琦深受感动,他周围的高级军官多要求随同陈策突围,杨指示他们前去亚细亚行,通知将英军尚掌握的五艘鱼雷艇和一艘炮艇交给陈策使用。杨慕琦和莫庇德将军本人拒绝突围,按照大英帝国的传统,他们作为总督和驻军总司令,要主持投降仪式,“体面地”交出这块殖民地。
大英帝国,以海军、殖民地和传统纵横四海。此时,海军已经看不到了,殖民地要交出去了,大英帝国留下的,只有传统。
固执,然而,也有些令人钦佩,就像1997香港回归仪式上的彭定康,“肥彭”抹去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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