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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土地上辛勤劳动者的象征,一个伟大母亲的象征。大堰河并没有名字,大堰河只是一个地名,是生她的地方。大堰河是普通的。她的生活中都是些平常普通的小事,那是她苦难生活的剪影。她的生活空间是有“枯死的瓦扉”的故居,是“被典押了的一丈平方的园地”,死后也只是“草盖的坟墓”。她的生活是“乌黑的酱碗”,是“为儿子缝补被荆棘扯破了的衣服”,是在冰冷的河里洗菜、切菜。她的儿子、丈夫都在她的照料下过着相对安稳的生活。在她死后,他们就失去了这些,他们在炮火中,在地主的臭骂声中活着。她的形象,同时也是那些和土地连在一起的劳动人民的形象。他们都植根在大地上,都有着劳动者的伟大品质。
大堰河并不是没有快乐,那快乐是伟大母亲的慈爱和对乳儿深深的爱。在劳累了一天之后,她从没有忘记来抱“我”,抚摸“我”,在“我”离开她时,她还在夸赞“我”,还想着“我”的结婚……大堰河同样爱着她的儿子和丈夫。她死时,他们都哭得很悲伤。大堰河,一个伟大的母亲形象。这样的真情感动人心啊!我们看一下这首诗的最后几句:
大堰河,今天你的乳儿是在狱里,
写着一首呈给你的赞美诗,
呈给你黄土下紫色的灵魂,
呈给你拥抱过我的直伸着的手,
呈给你吻过我的唇,
呈给你泥黑的温柔的脸颜,
呈给你养育了我的乳房,
呈给你的儿子们,我的兄弟们,
呈给大地上一切的,
我的大堰河般的保姆和她们的儿子,
呈给爱我如爱她自己的儿子般的大堰河。
大堰河,我是吃了你的奶而长大了的,
你的儿子。
我敬你!
爱你!
快乐就是重情重义。人间真情,大概就是亲情、友情和爱情。拥有真情,人生才可能快乐。
第十章 快乐的真正含义 第五十三节 理性
现代派小说家穆时英,1912年生于浙江慈溪县一个银行家,幼时随父来到上海,所以穆时英对上海很熟悉。“上海。造在地狱上面的天堂!”可以说代表了穆时英的现代都市观。穆时英在1934年这样描述自己的写作状态:“二十三年来的精神上的储蓄猛地崩坠了下来,失去了一切概念,一切信仰;一切标准,规律,价值全模糊了起来……人间的欢乐,悲哀,幻想,希望……全万花筒似的聚散起来,播摇起来。”穆时英的都市感的根源在于畸形繁荣的现代都市文化对传统价值观的毁灭,毁灭之后是堕落,他看不到建设的希望。下面我们欣赏一下他的小说《白金的女体塑像》:
一
六点五十五分,谢医师醒了。
七点:谢医师跳下床来。
七点十分到七点三十分:谢医师在房里做着柔软运动。
八点十分:一位下巴刮得很光滑的,中年的独身汉从楼上走下来。他有一张清癯的,
节欲者的脸;一对沉思的,稍含带点抑郁的眼珠子;一个五尺九寸高,一百四十二磅重
的身子。
八点十分到八点二十五分:谢医师坐在客厅外面的露台上抽他的第一斗板烟。
八点二十五分:他的仆人送上他的报纸和早点——一壶咖啡,两片土司,两只煎蛋,
一只鲜橘子。把咖啡放到他右手那边,土司放到左手那边,煎蛋放到盘子上面,橘子放
在前面报纸放到左前方。谢医师皱了一皱眉尖,把报纸放到右前方,在胸脯那儿划了个
十字,默默地做完了祷告,便慢慢儿的吃着他的早餐。
八点五十分,从整洁的黑西装里边挥发着酒精,板烟,炭比酸,和咖啡的混合气体
的谢医师,驾着一九二七年的Morris跑车往四川路五十五号诊所里驶去。
二
“七!第七位女客……谜……?”
那么地联想着,从洗手盆旁边,谢医师回过身子来。
窄肩膀,丰满的胸脯,脆弱的腰肢,纤细的手腕和脚踝,高度在五尺七寸左右,裸
着的手臂有着贫血症患者的肤色,荔枝似的眼珠子诡秘地放射着淡淡的米辉,冷静地,
没有感觉似的。
(产后失调?子宫不正?肺痨,贫血?)
“请坐!”
她坐下了。
和轻柔的香味,轻柔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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