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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岚也不回嘴,转身离去。
沈浪定定地看着桌面,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饱肚子的饼都被他们抓光了,就留了一桌泡菜和腌黄瓜给我们吃。”
王怜花恶人先告状地埋怨道:“你还抓着我的手,害我连泡菜叶子都吃不了一片。”
。
晚上睡觉的时候,隔壁有声音。
男子低喘的声音和女子呻吟的声音,虽然刻意压抑地极低,但乡间客店简陋,还是似有若无地传了过来。
王怜花摸了摸沈浪身上某处,很遗憾地道:“他们这样,就让我很不好意思干点啥。”
沈浪抱着他道:“这边清洗不方便得很,你还是乖一点。”
王怜花喃喃道:“这两人也真是的,看看就知道这板壁薄,还叫得这样响。”
沈浪低笑了一下,悠悠地道:“所以你一到板壁厚的地方,就叫得比他们响三倍。”
王怜花重重地咬了沈浪放在他身前的手一口,听到沈浪惊呼一声,才得意地道:“你这下叫得也挺响。”
见沈浪没说话,他自己倒是若有所思起来。过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小梨的确是个奇女子。可惜就是没有武功,要不然比蓝小倌用得上多了。”
沈浪道:“此计险着,皆在于此。小梨姑娘胆略虽高,但毕竟没有武功,若是完全为人掌握,怕是危险得很。”
王怜花笑道:“我倒是有一计,可以让你的妙计把握大些。”
沈浪道:“请王公子示下。”
王怜花叹了口气:“到时候给个惊喜不行?”
沈浪叹气叹得比他重三倍:“看来上次的教训法子,实在对你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若是天底下的魔头都跟你似的,干大侠不仅又辛苦又费脑子,就算冒着精尽人亡的危险,都做不下半点惩恶扬善的功业。”
(三十四)
第二天坐车的时候,沈浪很有点不好意思。
整个车厢里笼罩着一种难以言述的暧昧气氛。车上那两人,偶尔拉拉手,偶尔又红着脸放开,故意看向别处的时候,还会掩饰性地轻咳两声,完全是一副娇羞无所适从的小儿女情态。
看到他们这模样,沈浪毫无来由地觉得自己很像个逼新婚夫妇早起的恶婆婆,杀风景得不得了。
将这话与王怜花说的时候,王怜花转了转眼珠子,神情很有点猥琐地一笑,说道:“说不定……昨晚其实,是第一次?”
他们两人都是年纪很轻便尝性事,完全没来得及经历渴慕思求,辗转反侧的青涩年代,看徐常秀和小梨这两日的古怪行径,颇感新鲜奇妙。
徐常秀和小梨古怪也罢了,蓝岚简直古怪地不像话。
平常装束的时候,他看上去不过是个艳丽轻薄的少年,有几分小倌儿的无耻习气,但一穿上那身珠宝华衣,成天没个笑脸,眼神阴沉地骇人。
甚至,会有几分像巫行云。
王怜花对沈浪说起这事时,也叫苦不迭,道:“蓝小倌现在苦大仇深地像个被打入冷宫的贵妃娘娘,和他一起坐车无聊地很,不如我们换换?”
沈浪叹道:“在这种事情上,你偶尔不用这么高要求。”他简直敢肯定,如果换了车,徐常秀和小梨一定会被王怜花的穷极无聊折腾个半死。
大侠不愧是大侠,立刻正义地拒绝了魔头的无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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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岚试图杀第二个人,是在第三天投宿的客店里。
客店里的伙计对他们恭敬到诡异。
吃晚饭的时候,一个劲装打扮的苗族汉子,磨磨蹭蹭地走到他们桌边,摆出非常下流的笑容,伸手摸了一下蓝岚的脸,拖长语调叫了他一声:“小雀儿……”
与他的行为非常不协调的是,那张脸在尽量淫…邪的同时面青唇白,在努力调戏的同时声音颤抖,明显是一个被吓坏了的人的样子。
这天底下哪有在调戏人家的时候自己怕得要死的采花贼。
蓝岚的手伸出去的时候,徐常秀和小梨齐齐惊呼了一声。
虽然这汉子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英勇就义来形容,却没有如其所愿地死成。
那两只尖得像刀的翠蓝色指甲,突然就断在了半途中。
蓝岚猛地缩回了手,表情愤懑地捂着手指。
打断他指甲的那两粒花生仁儿,掉在地上之后还很是无辜地滚了一会儿。
就像在沈浪剥花生壳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似的。
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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