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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数一数二,那也绝对拖不出前五,就这种家底儿,自个儿媳妇儿居然没件儿见人的便服,甭说咱七爷儿觉得跌份儿了,这话说出去,就连二哥家那七岁的小女娃乌布里都说——“七叔,你逗我玩儿呢吧!”
诶,您又问了,这延珏寻面儿怎么寻到自个儿侄女儿头上去了?
嗨,没办法啊,这北京城他虽大,可那些个亮堂的字号各个儿都攒在正阳门外头的外城,这只有八旗子弟和少数位高权重的汉官能居住内城里头,甭说字号了,像样的裁缝铺子都不好找。
您还真别当我这话说的玄乎,咱大清朝的内城还真就这么不伦不类,从老祖宗起把那些个商人驱逐出去后,这内城就是个死气沉沉。虽是保酆帝登基后适度开放了些内城的生意,可大抵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店面和些许贩夫走卒,不过寥寥,不提也罢。
又唠叨跑偏了,咱接着说咱七爷儿。
却说延珏想要短时间内寻得像样儿的衣裳,策马挥鞭就去了离这儿最近的宝亲王府邸,赶巧儿皇贵妃婉莹从静水庵礼佛回来,许久没见一直被皇贵妃带在身边抚养的独子淳伽,延璋和舒舒两夫妇一早便进宫侯着,彼时府上只剩下宝亲王府的大格格乌布里。
要说延璋和舒舒这两个孩子,生的极为有趣,小贝勒淳伽生的粉雕玉琢,性子也温润如玉,而这大格格恰恰相反,明明是女儿家却偏生自小男娃般,生的眉眼英气也就罢了,爬树番强掏鸟窝,调皮捣蛋的事儿一件也落不下她,常常给舒舒气的要把她赶出府,而这格格每次都是嬉皮笑脸的一句话——
“额娘,要么我滚七叔家待会儿?”
没错儿,许是这年少情怀没品味,这乌布里从小最喜欢的人就是她这七叔。
在她小小的脑袋瓜儿里瞧着,七叔长的俊,书读得好,骑射又是一流,这里里外外从上倒下无一不是优点,想两年前她五岁时候偷喝了一壶阿玛的酒,耍酒疯儿的时候,还死抱着七叔,嘟囔了一宿——乌布里长大要嫁给七叔!
嘿,就是这么一娃,在今儿延珏才一进府,就三窜两蹦的出来扑他身上,肉嘟嘟的小嘴儿直接往他脸上蹭过去。
然那‘不懂少女心’的延珏直接一把撕掉她,急匆匆就奔着府里头去了。
“七叔,别怕,额娘不在,可她的衣服我最熟悉不过了,我去找几件好的,你给新婶子挑一件儿。”在告知阿玛额娘都不在府上之后,乌布里晃悠着那两把头,眨着没长开的小单眼皮如是道。
延珏这一路奔的有点儿快,渴的大口连干了两杯茶,也没瞧见那丫头崽子眼睛里闪的那‘坏心眼儿’的光,只哄小孩儿似的摆摆手,“快去,这事儿给七叔办明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乌布里噤噤鼻子,小眼珠儿转转,心里酸酸的哼哼道——切,谁稀罕那些好处!
半晌,乌布里带着几个丫头婆子,拿着几件儿衣裳出来,延珏挨个瞧瞧,把那些太过繁重带襟儿的,或是颜色稍微艳一些的摘了出去,到最后只剩下两件儿。
延珏拿起那件儿月白色织锦长衫瞧着,乌布里一旁叼着根儿狗尾巴草嘟囔着。
“这是我额娘奶淳伽时候穿的,是她柜子里最大的一件衣裳了,另外一件儿是我额娘头年做的~”
抻起另一件儿墨色缎衫儿,延珏瞧了半天,但说他嘛时候也没给娘们儿挑过衣服啊,这尺寸他哪儿明白啊。
没招儿,咱七爷儿也只能想想自个儿二嫂舒舒那纤瘦成一条儿的模样儿,再想想那货光着膀子盘腿儿吃鸡爪子的模样儿——
最后总结出来。
一个能吃好几只鸡的主儿,肯定得来个大号儿的。
两刻钟后,那追着那才出来‘接客儿’的月亮,策马一路狂奔的延珏到了小猴儿所在的东跨院儿——
“脱。”风风火火一进门儿,延珏连呼带喘的就说这么一个字儿。
嘛呀?
甭说那正摒住气儿穿那件塞的费劲的长衫的小猴儿不是好眼神儿瞅他,就连向来知礼的谷子都给七爷这一个字儿吓的忘了请安。
呦喂,她是觉得七爷最近对主子不太一样儿,可这说来就来,进门二话不说就让脱,也实在是太——
“你起秧子了?”小猴儿挑挑眉。[起秧子,民间对狗发情的一种叫法。]
嘿!
“丫找抽吧你!”延珏脸一绿,眼儿一瞪,伸手就朝小猴儿脑袋瓜儿抽过去。
小猴儿灵巧的一躲,延珏扑了个空。
“嘶——”小猴儿一脸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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