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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她们规矩,左不过是下手重了些,可爷儿也不能因为这就叫舒玉去庵子住上一月啊!”
管她如何凄楚,延珏全看不见,只管吃着手中茶,品了半晌,只说,“我就问你一句,可是你引福晋去那玉堂的?”
那舒玉一听,倏的摊坐在地,只呜咽低泣,再无一声。
原来是为了那户!
“不早了,动身吧。”撂下一句话,延珏头也不回的离开。
屋内,只留那泪眼模糊的舒玉一把扯断那攥在手里的珠子,咬牙切齿的道。
“叶赫那拉,叔荆,你等我回来!”
……
在七爷儿看来,这娘们儿她做错事儿,就得罚,这娘们儿她不懂事儿,就得教。
按说隔着二嫂那层关系,他平日对舒玉那些个小肚鸡肠的事儿是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可今儿算她倒霉,谁叫那玉堂里的犟种搓的他心头一股火儿,怎么都消不去。
诶,他还偏就扳上这杠了!
他就不信她丫的不低头!
“于得水!叫人在那玉堂再加几把火!”延珏在小炕上气的发闷的叫道,却不想那于得水却慌慌张张跑进来,进来就报。
“主子,不好了,这下麻烦了。”
延珏挑眉,一脸的不耐烦,“有话说话,有屁放屁,别抽抽那脸着像个扛幡儿的!”
“外头来了几十个书生在门前侯着,说是感念这福晋大婚那日的资仕善举,签了那千人手书的福字,特来面谢主子和女主子!”
……
半晌,王府那漆红大门吱嘎推开,只听的奴才来报——
“王爷有请!”
那几十个书生随着来人进了王府,过了层层穿堂,道道门,那些个从未见过世面的穷儒已被眼前鬼斧神工的人间美景惊的是瞠目结舌,待到了那比上御花园都不逊色几分的王府花园儿,那些个书生早已五体叹服,待见到那石椅上坐着的那天人之姿的延珏,顿时心生尊卑,呼呼拉拉跪了一地。
只余陆千卷一人落落大方的拱手作揖,“见过王爷。”
却说那延珏自小尊贵,自是见惯了那些个磕头作揖的人,这会儿只瞧眼前一身粗布的书生恭敬却不卑微,那清秀的眉眼间藏着的皆是傲气,不觉心生意外。
但见这会儿他慵懒的眨着眼,半晌爽朗的笑道,“先生好气度,敢问尊姓台甫?”
“在下陆览籍,表字千卷,保定人士,今科顺天府乡试考生,幸得七福晋资以盘缠,方才至今留在京中,以待八月秋闱,今冒昧到王府,实乃仰承王爷与福晋的大恩无以回报,故集得同窗千人手书福字,以面呈王爷与福晋,恭贺新婚之大喜。”
说罢,陆千卷从身后一书生的手里接过一卷长幅,两人展开,只见十尺长布上书着字体各异的福字,足有千个,实为壮观。
但见延珏从那石椅上起身,啪啪鼓掌,直叹,“好字!好字!”
叹罢一回身,朗声道,“众位先生有心了,这实乃延珏与福晋的福气!只是福晋今儿身子不爽利,不然也让她来一同瞧瞧。”
众书生一听这睿亲王竟当着他们一届穷儒面前自谦的称其本名,霎时觉得感恩戴德,不知云里雾里,纷纷点头交换眼神儿。
只觉得,这皇子气度果是不同常人!
陆千卷看在眼里,不觉皱眉,心叹,糟糕!这里外话儿都堵上了,叫他如何开口!
那不只何时混到院子奴才堆儿里的谷子着急的使着眼神儿,那陆千卷思忖片刻,到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拱手问道,“千卷冒昧,敢问福晋生的什么病?”
只见那延珏是撩唇一笑,压低了那高人一等的长身,附在陆千卷的耳旁道。
“既知冒昧,就闭上嘴,你用不着转着圈子跟这儿套话,管你是谁搬来的救兵,我只告诉你,这人,我是不会放的。”
原来,这睿亲王压根儿就是有备而来!
却说这时——
那满院子交头接耳的赞叹,生生压住了玉堂这厢扑通……扑通……的落砖声儿。
也没有人瞧见那玉堂的墙上出了个窟窿,一块块的往下落着砖。
直到半晌,更大的扑通的一声闷响,这满院子里的人才瞧见!
那堵墙竟出了一个井口大小的窟窿!
接着瞧见的是一股子仙气儿涌出来,只见那仙气儿里爬出来一个人。
不对,是一个仙女儿!
但见那仙女儿面红如醉,肤嫩如水,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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