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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他妈来这儿干什么?”
石猴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撩起胳膊,瞧着那小臂上红的似出了血的五指印,又瞄了一眼那精壮的身板子,翻一白眼儿,冷笑,“我来介喝汤来了。”
那暗地里的意思是,既来介玉堂,我他妈不洗澡还能做嘛!
按说在平日,咱小猴爷儿保不齐早就一脚断了他的命根儿,可只用余光瞄那么一眼眼么前那精壮异常的身板子,再思及今儿早上床上那几番交手,石猴子心知自己不是介主子爷儿的对手,要是这会儿动手,她纯是那黄瓜上案板,找拍。
再者说,她这性子虽是素日散漫却不是那傻小子睡凉炕,凡事全凭火力壮,她可不傻,按说介俩光腚拉查的一男一女在介水池子里头舞拳头弄脚,到了后来啥下场谁又说的准?
所以咱小猴爷儿也只能做那片刻胯下的韩信,躲在那水里只留一张卫嘴子逗壳子。
可奏是这张卫嘴子吊着那满口儿的不屑也让咱七爷儿这京油子气的心窝抽抽。
延珏突然一扫怒气,睨着那猴儿,只扯嘴儿轻笑,就她那话顺坡下道,“如何?汤可好喝?”
石猴子散漫的拨弄着眼么前儿的水波,也不瞧他,只道,“介王八汤味儿不错,奏是介王八烹的还差点儿火儿。”说了这句抬头瞧着延珏道,“要么你这再坐下泡会儿?”
噫~!——
介拐着弯儿骂他睿亲王是王八,介石猴子绝对京中头一号啊!
可奏在这满堂子的水儿都等着怒极的七爷儿拍上来的当前儿,却只听得那水面‘咕吨’一声儿,接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您再瞧——
呦喂!那七爷儿竟真真儿的落座到了那石猴子旁边儿!
“啧啧,福晋这张嘴呀……”他说着抓起石猴子的一双手,翻过手心那么一瞧,笑道,“呦喂,还真是个双断的烈货。”
这一倏的变性儿,可是给咱小猴爷儿弄一楞,待反应过来,立马要抽回手,却奈何力气不敌那延珏,反被他一把拉到跟前儿。(。pnxs。 ;平南文学网)
只听‘哗啦’一水声儿,那小猴儿已是被这七爷儿的一双铁臂圈到身前。
这抽冷子被裹到一滑腻如缎的身子里,那石猴子是全身一僵,鼻端一阵清爽体香袭来,片刻只觉骨头逢里窜着凉气,通体生寒。
如此无缝隙的贴合,她才发现,这延珏的身子竟是如此滑凉!
挣扎,挣脱,扒拉嫩胳膊,蹬那小肉腿儿。
咱小猴爷儿使出了那一连串吃奶的动作,也没撼动了了那延珏半分。
可不?
咱这七爷儿他虽是素日散漫,可要说这醉心的骑射摔跤,在这宗室子弟里,他敢叫头号,没人敢说二!
“用不着扑腾,这三条腿儿的蛤蟆少见,两条腿儿的女人这北京城多的是。”
嘿!
要说介话一般女人可听不得,可偏生咱小猴爷儿一听,倒是心落了地,只是这受制于人,难免这心头掰不开瓣儿,不由得紧咬下唇,憋的一张俏脸儿是通红。
那模样儿,瞧的延珏眉眼弯弯,皆是笑意,他弯下头附在那小猴儿耳边,吹着气儿道,“爷儿不过是想给你讲个段子,福晋听着便是。”
石猴子别过头,气道,“有话奏说,有屁奏放!”
延珏也不恼,只把玩着手里头那小猴儿柔嫩嫩的手,漫不经心,娓娓而谈,“这前些年爷儿刚玩儿鸟那会儿吧,皇阿玛赏了爷儿一只邢台将军墓的红子,那可是全国最好的红子鸟,那叫口,甭提多脆生了,就是那性大,才带会儿府上那会儿,那是成日里头伸脖压杠,在那笼子里头扑腾,可是给爷儿折腾坏了……”
“你介磨磨叨叨的到底是要说嘛?”受不了这鸟话,石猴子一口截断。
捏捏手心里小手,滑凉的指尖沾者水气轻划着那掌心的横纹,似是没听到她那话般,接着自问自答,“后来你道这鸟儿怎么着了?”
“爷儿只叫人撤了这鸟儿所有的食儿和水儿,不消两天,它就给爷儿服帖了,要么说呢,这鸟儿性大它得驯,这人性子太冲,她也得驯,”
诶,话到这儿,咱小猴爷儿是明白了。
合着这鸟来鸟去的,不过是借着鸟敲打着她。
驯她?
石猴子笑笑,轻嗤,“恁说着介绕着弯子放屁,他动静儿奏是不够。”
延珏朗声大笑,“福晋这性儿!还真像极了我那鸟儿!”
“你他妈才是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