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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啊……喂……”
我手被他捧起来,一根一根地摘刺,我整只手都轻颤,柔嫩的掌心上微微渗出血珠来——“果然采花贼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握住我手又离得这么近,这让我觉得尴尬,一低头一不小心磕中他脑袋——“吭”我急退一步,却差点掉进水!他一伸手勾住我的腰,几乎把我搂在怀中了——这动作过于暧昧,我条件反射地一脚踢过去,不小心把他踢掉进了湖里……观音姐姐玛利亚,此间惊变……常人难以想象……
他半身掉进去,校服裤子全湿透。
我面无人色……
“方昕……啊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拉住我的手,因为手上都有仙人掌刺,我们同时“哎哟”了一声,随即是同时爆发的大笑!我把他拖起来,他在草地上跳了跳,裤管里竟然溜出一条小鱼!我被逗乐了:“哈哈!”
他瞪着我,想要笑又心里不忿的样子,然后,他说了句:
“娘子,它湿了耶,那我只好把它脱下来哦!”
“不要啊!我把校服外套脱给你!”
我找方昕,其实是因为我不想再欠他什么了。
方昕说:“娘子,多少人觊觎我家产呢!赶快嫁过来吧。”
我说:“可是欧弦家有钱有得不像你们家那么危险啊,你们家哪天被仇人炸了怎么办?”
我一咬牙:“欧弦才是我的充要条件,我和他,是连续的,感情是无穷大的,没有他的点,是不存在的……”
他咬牙:“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来找我,不是被人绑架,不是欧弦的代替品。”他的表情近乎严肃了:“你等着!”
我发现我好像被威胁了,但我被威胁了居然心里还有歉疚感,我简直是有病。
他手指冰凉,揭起我耳边的头发,看我的耳垂,我说:“喂,你在干什么?”忽听他叹了声:“你终是没打耳洞,终是没有戴我送你的SEAINBLOOD耳环。”他望着我的眼睛:“娘子,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一点点都不喜欢?”
我咳嗽两声:“这个……学校不准戴耳饰啊……”
第十七章:澳门遇歹徒
我弱弱的告诉他一个事实:“昕少,其实你脸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是你不是我的白马,你只是……骑着白龙马的唐僧。”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缓慢地,从靴子里掏出小银刀,我抖了三抖:“你你你又想干嘛?”
方昕把刀柄放我手心里,沉默了一会,突然一字一顿地说:“我就要回澳门去了。我不在的时候,不管用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阮钦苏星什么的,要时刻防备着,你这个人没什么戒心,又好骗……”
我:“……我有那么悲剧吗?”却突然有点伤感,方昕是港澳生,他要回去生源地高考。
现在,欧弦走了,方昕现在也要走了。
我勉强抽抽嘴角:“你放心!你会一直活在我心中的!”
突然觉得,他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朋友啊!
看着那把做工精致的瑞士小银刀,我觉得地球真是更加危险了……
方翎也随着哥哥的脚步而去,我的世界一下子空荡荡。
奇怪,方昕在的时候,我嫌他吵,他不在了,我却觉得很冷清。我成绩低谷的时候,他请我吃一种叫“腰果U加E”的港式甜品,因为腰果谐音是“要过”,香港是ABCDE制,E就是不及格,香港的学生考试之前都会吃腰果玩儿。我当时揍他“好无聊啊你”,现在,却深深怀念那种感觉。
人果然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我一个人在学校游泳池游泳,一个人在逸仙湖边,复习历史课本,一个人在天台上,大声朗读新概念英语三。
有男友的女生,平时都和自己的相公在一起,无形中却跟同性同学竖起了一道心墙。
有的人特别怕寂寞,每个走进他生命的人,都会留下深深痕迹,在我心上,欧弦、方翎都像是被拔走的钉子,剩下一个深深的痕。
当然,还有方昕。
现在,和我肩并肩的,只剩一个西郁了。
学习负担越来越重,心累了的时候,我就读小说,奢侈一把。《晴天遇见你》、《90后居上》都是很好看的小说,悲伤的,欢喜的,汹涌的暗色的花朵在笔尖泅开,就像我们疯狂又迷茫的过往。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一个人坐在考场考最怕的数学,一睁眼,我赶快拿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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