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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棋,慢慢的下。
两人都已经成年,虽说是表姐弟但是也要避嫌,外头的房门大开,院子里来往的人都能瞧见里头的光景,两人光明正大的一边对弈一边闲谈。
这一局棋下了整整两个时辰。
裴云默的棋艺之高已经到了叫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展欢颜虽然是头次见识,但是对于这个高深莫测的表弟她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大惊小怪。
而裴云默本来是不屑于和展欢颜对弈的,随便的应付了两子之后才不由的重视起来。
他手里拈一枚白子看向对面的展欢颜,眉目之间染了几分笑意,越发衬得那张脸俊俏美腻的如同妖孽一般:“没想到表姐的棋艺竟然这般出众。”
“琴棋书画,我也总要有一样能拿得出门才好。”展欢颜笑笑,神色自若的落子,解释道,“前几年在庄子上没事的时候研究了几本棋谱,那里没什么消遣的,我便自己和自己对弈,自娱自乐打发时间了。我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和表弟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裴云默深深的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谁都知道,下棋是需要天分的,而同时更重要的却是心境,两者对弈,最忌心浮气躁,同时要考验的更是掌握全局的能力,否则“一子错则满盘皆输”。
琴棋书画这四样里头,唯有棋艺最不受重视,京城无数才名在外的闺秀大多是以琴技和书画著称,而至于棋艺——
的确不的是有显摆价值的东西。
可是这一项,却最能考验人心。
裴云默一边落子一边仔细揣摩着展欢颜下棋的路数,展欢颜的棋艺其实不能说是有多高段,但是重在稳重和心思周到,她对整个棋局的把握十分精准,出奇制胜的招数不多,但是思路清晰稳扎稳打,哪怕是到后面被裴云默逼到绝境也全然没有乱了心境,每走一步都清楚明白,把利害权衡的清楚得当。
一局终了,展欢颜输了三子。
败给裴云默,她丝毫也不气馁,笑道,“马上就到中午了,表弟留下来用过午膳再走吧!”
“好!”裴云默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棋盘半晌。
展欢颜起身去外面的花厅吩咐丫头们布置饭桌,裴云默从半垂的卷帘后面看着她的身影,眼中的神采越发的深了。
用完午膳,展欢颜便找了借口暂时把丫头们支开,从箱子里取出那几样器具让裴云默帮着鉴别:“你帮我看看,这几样东西可有什么不妥当的。”
“嗯!”裴云默点头,他今天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就拿起那几件碗碟仔细的查了查。
他身边没有带着专门验毒的工具,只对着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器皿内壁,然后以指尖擦了擦凑近鼻下轻嗅,最后点头道,“是了,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
“这药的药效到底如何?”展欢颜道,又把东西收了放回去。
“药效主要还是要看用药的剂量。”裴云默道,“从这些器具上面涂抹的毒药份额上来看,对方应该是极为谨慎小心的,如果从一日三餐上算,起码要连着用上三日才会表现出症状,真要把人耗死,怎么也得三月以上。可这药如果是一次性大量服用的话,虽然比不得鹤顶红、孔雀胆这些,三两个时辰之内也会发作。”
裴云默净了手回来,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道:“展家这里乌烟瘴气的事情太多,你总这么防着躲着也不是办法,有没有想过早点择个人嫁了,也省的再搀和他们这些事情。”
“嗯?”展欢颜下意识的抬头看他一眼。
两个人,四目相接,裴云默就知道她是回错了意,以为他是从北宫烈的角度出面做说客的,但事实上他真正想说的人是裴云英。
“你别误会,我不是——”回过神来,裴云默道,刚要开口,外面巧玉已经端了果盘进来。
没奈何,两人只能把话题岔开了。
既然事情已经办了,裴云默随后便寻了个借口告辞。
他这次来是打着替裴大夫人来探病的名头,展家的人自然也没话说。
接下来的几天展欢颜还是一如往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养病”,琦花看着暗暗着急,但是见她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是欲言又止。
又过到第五日,在芝兰再度晚间偷溜出去之后,琦花终于忍无可忍,跺着脚道,“大小姐,事情可不能这样下去了,芝兰这死丫头也真是太猖狂了,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和她计较,她就越发的不知好歹,这么三番两次的的下去,指不定还要把什么肮脏的玩意儿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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