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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停止,此处又十分荒凉偏僻。按照如今他的身体情况和处境,的确是不适宜继续赶路,更兼之还要照顾这徒儿。思绪微微一砖,便淡然颔首,由着她拽着自己的衣袖向那边走去。
“请问有人吗?”来到木屋前,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了几声,眼见着连只水蚊子都不曾出现,慕卿裳这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唔,大抵这里原本是猎户在这打猎时临时搭建的小房子,所以如今是没有人住的。
眼角余光在周遭略为扫视了一下,房子不大,但是很干净。里面只有一张柴木桌子、条石板凳和一张铺着兽皮绒草的床榻,空荡荡的,只窗户上那些许个蜘蛛网还依稀有些生气。屋子里泛着一种静谧得令人不安的沉默,黑压压透着几分阴森。她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当初从风逐轩那顺来的巴掌大小夜明珠,小心地放在了布满灰尘的桌子上。夜明珠的光芒柔和而耀眼,漆黑一片之中,竟然转瞬就变得亮如白夜,把原本就不大的小木屋彻底照亮。
突然,云涯子因着方才勉力自制强行将盅毒逼回肺腑之中,这会儿刚好遇上内力反噬,顿时喉头一阵腥甜翻涌,便生生地从嘴角流淌下一抹刺目的殷红出来,映衬着白衫若雪泛起红梅点点。彼时里慕卿裳正在四处打量着,始料未及师父突然之间气血逆流、一股淤血自口中喷出,眼看着他的身形摇摇欲坠,当下便慌了手脚,慌忙将他搀扶着至床榻上躺下。
“师父,你还好吧?”
一手撩了袖子拭去他嘴边殷红,一手自背后轻轻地从体内抽取出一部分诛仙之力送入他体内,然后小心地用手托着他的身体放到床榻上。
云涯子闭目探息,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陡自缭绕于心头无法驱散,浑身各处仿佛利刃削骨一般,疼痛无比。原本冰寒刺骨恍若置身冰窟,下一刻却又灼热无比好似五脏六腑都在被火燎,冷热交替,纵然硬靠浑厚内力支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毫无成效。
正自混沌之中,隐约感觉到一股清冷柔和的力量自背后慢慢渗入体内。仿佛烈焰之中的一缕清泉缓缓流泻入各处经络,两股力量彼此牵制抗衡,一时竟难分上下、互不相让。意识渐渐随着不断消散复涌的痛楚陷入混沌之中,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最后一丝清明消散而去。整个人瞬间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落入身后人的怀里,面色苍白如纸、冷汗淋淋失去知觉。
回忆结束。
慕卿裳略有些无言地抬起头望了一回天,两手撑着下巴。开始低头敛眸认真思付着最近自己是不是又造了个什么孽,才惹得今日这样无比尴尬的地步。脚边的白狐狸彭着一条大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活似个扫把,圆溜溜一团,恍如一个刚出锅热腾腾的大白馒头。慕卿裳斜眼瞥了它几眼,以手之颌,柳眉微挑,开始思考着究竟是带着它私奔呢?还是干脆在这儿直接一锅把它给炖了填肚子呢?
许是她那灼热的目光太过直接,地上那团毛球似有所感,立即‘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浑身狐狸毛倒立好似只炸毛火鸡一般,瞪着两只大大的墨色眼珠子恶狠狠地对着她龇牙咧嘴中。慕卿裳觉得心灵小小受到了一些冲击,遂默然无语地转过脸去,做淡定状:
切,谁要吃你这个白毛畜生?!
起身慢慢来到云涯子身边坐下,轻抚着他被冷汗浸湿的额发,看着他日益清瘦的脸颊,一时心中五味陈杂。
“你若不是执意要化去我体内诛仙剑之力,又如何会引得自身内力耗损如此之快?”
指尖在他的眉宇之间轻柔拂过,似乎想要抚平他即使在昏迷之中依旧紧蹙的眉心。那一枚鲜红如血的掌门印记在指下恍若雪地红梅初绽,却又隐约令人望之生畏之感。这究竟是作为仙人的证明,还是他与曾经身为凡人的自己诀别的烙印?
“……………………终究我唤你一声‘师父’,可不要总是这样逼我啊!”
伸手拢了拢他散落在枕边的长发,慕卿裳眼中满是无奈与苦笑,声音平淡如水。
寸步不离,同榻而眠,云涯子暗中施法欲要化解掉她体内凝聚的诛仙剑之力。固然能够做得悄无声息,可是,防人之心如此之深的她,又岂会察觉不到?只是,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不代表就不存在,不知道。人有太多太多虚伪的面纱,表面上的平静之下往往是暗潮汹涌,一旦撕破了这层伪装,或许就会变成真正无可挽回的局面。
微微蹙眉,低头俯身替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正欲转身离开。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微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上就被谁伸手忽然扼住,连带着整个人都被这股强硬的力道猛然一用力,猝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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