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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与老丞相长年累月同朝为官,左庶长无论何时都对其尊重礼待,从不娇纵。在老丞相看来,这便是情意,这时候自然心甘情愿的为其排忧解难。
龙椅上的天籁公主面对局面,心中不禁为难。她自然知道为人王者,尤其此时此刻初登王位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冒犯,无论如何都该处以死罪。杀鸡儆猴,让其它心中不安定的文武不敢放肆。
倘若此时此刻心慈手软,极可能种下祸根。
然而天籁公主本身嫉恶如仇,对贪官污吏、怠忽职守者,素来不留情。但对为人正直,一心为国为民的官吏,则素来欣赏敬重。
这王氏兄弟,所以如此年轻得以双双入朝议政,正因为凌落的器重。论为人刚正不阿,论才能出众不凡,忠心不二。
这般的人才,必然是郑国的栋梁。
让天籁公主杀掉这样两个人才,她实在觉得不能够办到。
她知道这种仁慈过去就曾被北君提醒为顾小不顾大,左庶长和凌落也从来不能认同。但这正是她的性情,她犹豫再三,挣扎许久,始终悲哀的发现,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根本无法强迫自己做出违背认知的决定。
四百五十
天籁公主觉得对不起陈太后、老丞相、左庶长以及信侯的期望。
然而,她却无法做出违背认知,和明明认为不应该的决定。
“今日本王继位,不愿见血,将王嗣、王史二人打入大牢,择日论处。”
早朝殿外待命的禁卫当即奔了进来,一左一右的分别扭住王氏兄弟二人的胳膊,压着他们出去。
那王氏兄弟二人,犹自不畏死的高呼喊叫道:“乾坤颠倒,女者为王如此乱人伦,是郑国之祸,是祸乱之因……”
王氏兄弟被压走远去,这番叫喊的话,却犹自在满朝跪地的文武心中回荡。
老丞相与左庶长面面相窥,都看到了对方神情中流露的无奈。
郑国文武并不意外,只是想法不同。
有人认为王氏兄弟是凌落的人,故而天籁公主才不杀。
但更多人认为,天籁公主本是如此禀性,那王氏兄弟为官清廉,这样的人,天籁公主过去知道了,没有不设法相救的道理,哪里又会下令斩杀?
满朝文武退朝散去时,无不为朝政的大变议论纷纷或忧心忡忡。
回到王宫后,天籁公主在老丞相和左庶长的陪同下,细细说了早朝大殿上的详细经过。
陈太后听罢,不禁长叹口气道:“天籁啊,如今你不是过去上朝议政的臣子,而是君王。今日老丞相已然替你排忧解难,甘愿充当黑脸人,不惜被王氏兄弟的亲族唾骂怀恨。而你,却因为妇人之仁如此仁慈,你是惜才,但却为将来埋下祸根。此事,你实在处理的不妥。明日早朝时,便叛王氏兄弟二人问斩吧。倘若果真依律判决,理当是诛九族之大罪,老丞相如此决断,已然是考虑到你心地仁厚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陈太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动怒斥责。
天籁公主一时没有做声。
这时候,老丞相和左庶长都插不上话,心里都明白,太后的决议是正确的。太过心慈手软,不是为王之道。看似牺牲了王氏兄弟,让人不忍。但如果因为对王氏兄弟轻饶导致心怀不轨之徒没有顾忌的作乱,那将会牵连更多无辜死伤。
这正是,舍小仁、求大仁之所必须。
陈太后见天籁公主默然不语,以为她已经明白了道理,正要交待其它时,突见天籁公主跪地伏首道:“太后既然对天籁不能一视同仁,既然认为天籁不能为王,请允许天籁将王位传于信侯。”
“你!”
太后不禁勃然大怒,以为天籁是小孩子脾性,却又迅速按捺,质问道:“你倒是说说,哀家如何没有一视同仁了王位之事,岂能儿戏,今日立你,明日就改他人?岂非让天下人以为,郑国的君王是哀家了?哀家废子之举,难道是为了与权势?若非为了郑国基业,哀家岂能如此?”
“当初王兄继位,初时诸多决议让人非议,但太后从不干涉。太后当时曾说,君王之事,如非不得已,太后也不能够干涉。否则就成了后宫涉政,君王便没有了威仪,君王便成了傀儡,有名无实,国家必然不稳。太后既然让天籁继承王位,为何当初能够对王兄如此相信,却不能够同样的相信天籁?天籁知道太后是为郑国社稷,但天籁认为,为人君王者,倘若不能爱民,就不能够竖立声名、就不能够领导臣民、就不能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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