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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惊仙本也疑惑,极想听听她说什么。
“哀家知道,北君并非真心降郑。但哀家希望北君知道,郑王对北君发自肺腑的信任。满朝文武都以为郑王此举是一时糊涂,哀家想知道,北君对此做何感想?”
步惊仙知道正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但也不可能直言承认此事。
“郑王对本君的信任,让本君发自内心的震撼、感动。”
陈太后听了,不禁叹了口气,久久望着夜空的圆月,没有做声。
“哀家本是不该说的……”
步惊仙暗觉疑惑,以为陈太后指的是刚才的话。只见陈太后又沉默了半响,才正视他道:“北君的生母姓陈名艾,是哀家的胞妹。”
步惊仙全然预料不到会听见这番话,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接受……
陈太后见他神情,知道此事太过让人吃惊。
“当年你生父用化名出现在郑都。哀家与你生母都好弈棋,双双败在他手上,那时他为人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待人亲和友善。你生母与他来往的最多,渐渐两个人日久生情。后来也不知道为了何事,你生母突然随他离开郑都,走时只留了一封书信给哀家。后来哀家多方打听,始终没有她们的消息……”
陈太后说着不由轻轻拭泪,再止不住眼泪。
“孩子,你自幼孤苦伶仃,哀家很是心疼。原本是不该说这些让你知道的,宁可你懵懂不知,然而哀家如果不说出来,你还不知道哀家到底是你的亲人,还不知道郑王也是你的亲人。国家大事,多少杀戮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悲伤的惨剧本来就够多了,哀家实在不愿眼看着再添悲剧呐……”
步惊仙难以置信,听了陈太后的说词,不解反问道:“假若如此,太后如何能够肯定……”
“你那眉目,还有那一嘴奇特的牙,哀家初见时就已经疑心,故而才邀你来此,只想仔细看个明白。见你走的棋,那根本是你生父当年胜哀家与你生母的棋路,他生平棋艺未逢敌手,平素宁可与自己弈棋,也不屑于与技艺远不如他的人弈棋。更不会情意将棋路教给别人,哪里还会有错?”
陈太后说罢又拭泪道:“你生母名叫陈艾,从今往后千万记住了,她实在是个命苦的人……”
三百五十
一番话,说的步惊仙一时不知所措。
亲人,这个原本跟他没有干系的词汇,此刻突然与他有了直接干系。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太后这位亲人。
大姨,她是他那个可怜生母最亲近的亲人,也就是他的亲人。
看见陈太后悲伤的泪,他突然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她的伤心,连忙道:“我虽然有杀先王之心,但他并非死于我之手,那剑斩过去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陈太后听了十分吃惊的抬脸直直望着他,难以置信的反问道:“郑王说的,难道是真的?”
“若果真死于我之手,绝不敢不认!”
陈太后一时难以接受事实的转变,仔细思量半响,才肯相信。原本也有些气恼平王为何能够对一个杀其兄长的人如此心无芥蒂,此刻才知道,并非平王果真为了军国大事浑然没了手足之情。
不由大喜而泣的直叫步惊仙站到他近些,抱着他双臂上下来回的仔细打量。
“如此太好了,太好了,王儿不是你杀的。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陈太后说着便忍不住抱着步惊仙痛哭一场,初时让步惊仙不知如何接受这种情景。听她哭的情真意切,心中的温情渐渐释放了开时,便再不觉得陌生、再不觉得难以自处。
这时才张口叫了声:“大姨……”
陈太后听了,十分惊喜,含着泪眼望着他,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孩子……命苦的小艾,看不到你如今仪表堂堂,威武强壮的模样,更没机会享受你一天的孝道……”旋又失声痛哭,不能自己。
半响,陈太后才擦拭了泪水,笑拉着步惊仙重又坐下道:“孩子,快跟大姨说说,从小到大都是怎么过来的……”
步惊仙只能尽量编制了一套经历出来,才知道陈太后根本不知道他父亲是神魂宗宗主的事情。而且根据陈太后所说,当初他生母离开郑国的时间推算,次年就怀上了他。
这般一说,直说到半夜犹自没有说完,陈太后也不知疲惫般听的津津有味,尽管步惊仙尽量不说的过去如何可怜,但陈太后听来,总替他心酸落泪。
直到陈太后身边的总管过来提醒时,陈太后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