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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有了方向、主意,又如此镇定自信,夏、冬两位长老也都恢复了信心,这时都由衷作礼领命道:“宗主只管放心。”
郑凛然着众人散去时,见秋叶留在最后没走,正要关问,就见秋叶盯着她,突然说了句话道:“昨夜,秋叶见到宗主的飞鹰自外归返。”
郑凛然便觉得心里发虚,表面却不动声色的故作不解其意。“秋叶长老的意思是?”
“秋叶以为,宗主大可多多向燕国之人请教大事,但若关系国家大事之类,则不可不防。只是宗主或可不必过于防备,秋叶以为燕国之人对宗主当有诚心。宗主能够得其相助,实属幸事。”秋叶说罢又长身而起,作礼道:“秋叶今日酒喝多了,胡言乱语,不敬之处宗主勿怪,请宗主好生休息,告辞。”
郑凛然只觉得双颊火辣滚烫,十分尴尬难堪。但又突然觉得秋叶心细如发,说这番话倒也是一番好意,并且没有为她与北君的事情表示反对。也就没有因为这番话恼羞成怒或心生反感了。
想到如今三位长老都重新归心,充满信心,郑凛然也不再为眼前的局势而忧郁低落。
只是想到要去见凌落,让她有些紧张难堪,不由想起在低山关凌落与北君割袍断义的场面。
二百四十七
自从低山关后,郑凛然就没有跟凌落来往过。
但她自觉有把柄在凌落手里,人前人后也不敢对凌家有轻视的言辞,因此倒也谈不上交恶。
此次主动去见凌落,她固然算是主动放下脸面的,难免要说些放低姿态的话。换了过去郑凛然绝不愿意,但此刻为了飞仙宗的大事,又信任步惊仙的判断,也就不得不强迫自己放下颜面。
凌落在府中与天籁公主弈棋,突然府中下人来报,说飞仙宗宗主郑凛然求见。
“哼——不见。”凌落想起郑凛然就觉得不屑,不齿其行举,气她失节。
天籁公主见状忙小心劝解说:“见一面也无妨呀,信侯素来心胸宽广,对凛然宗主的问题上不得不说颇有些太过小器了。”
凌落犹自生气,但听天籁公主说了话,也不愿为此拂了她颜面,便改口道:“请她来此说话吧。”
那下人连忙去了。
有客来访,然主人自顾下棋接待,本只有对身份低于自己许多的人适用,即使如此,那也显得怠慢了客人。
郑凛然被领到花园看见凌落与天籁公主在下棋,心里便十分不快,知道凌落果然还在记气,还是为那个北灵山的乞儿与她为难。
“信侯与公主如此悠闲自得,实在让人羡慕。”
郑凛然装作不觉被冷待状,笑容可掬的在一旁坐下观棋。
凌落不冷不热的道:“宗主不知有何事?”
郑凛然早想好了说词,故作落寞状,语气满是哀愁的道:“不知信侯是否知道郑王欲控制飞仙宗的事情?”
“未曾听说。但宗主若为此而来,大概来错了地方。”凌落依旧不冷不热。
“信侯勿要误会。君上如此,凛然无话可说。尽管决意撒手飞仙宗事务不管,心中却难免郁结愁闷,偏偏寻不到一个说话的人,不由想起公主与信侯,来此见到两位如此悠闲自得,实在心中羡慕,只盼能学得这种胸怀,不去想那些多余之事。”
凌落看了眼郑凛然,颇觉意外,印象中郑凛然是个颇为追逐权势的人,突然说出这番话,实在反常。
“宗主既然能看开,又有何苦可言?”
天籁公主觉得凌落未免太过不近人情,忙笑道:“只要宗主愿意,随时都欢迎来此做客,只是这里单调,不过练武弈棋两件事情可做而已。”
郑凛然忙欢喜笑道:“难得公主不嫌凛然打扰,实在让人感激不尽。”
她说罢见凌落依旧那副态度,便单刀直入的轻叹着问说:“信侯还在责怪凛然么?”
凌落想起低山关的事情犹自动气,强忍着厌恶之情道:“凌落岂敢!”
郑凛然便红了眼眶,楚楚可怜状低声道:“信侯怪凛然不守妇道也是理所当然。当时凛然骑虎难下,被那北君所逼,不愿答应,可是又不能不顾忌堂堂宗主之躯,若被天下人说飞仙宗宗主言而无信,满宗弟子如何能抬头做人?全都被跟着笑话,本指望信侯当时能够说服北君,不料那北君竟然色胆包天,毫不顾惜与信侯的情意。信侯去后,凛然又能如何呢?”
凌落本不想多言,听了这番话,对她的厌恶稍减,但怒气却更深。
“宗主岂能如此考虑?名节大事,遭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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