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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君所言,正如本侯所想诸位如今该当相信低山关不日必破之言了吧!”
“我等从未敢怀疑!”
帐内诸人刚答应罢,郑凛然就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们岂可在此喝酒?理当安排应对才是。”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步惊仙作势留住。
“凛然宗主莫非要乘机脱身,再不提战约一事了?”
“北君哪里话?本宗只是关心战况罢了。”郑凛然说着旋又坐下,笑道:“也是本宗多余,信侯与北君必然早有安排。”
凌落呵呵微笑道:“宗主不必担心,本侯有意让众军将都畅怀痛饮,实则早安排精兵埋伏等候,本侯料想北君也早已命神魂军埋伏低山关道左右,只等魏军出关后就切断后路。”
“信侯果然是本君的知己。”步惊仙说着举杯,与凌落一起喝干。末了,放下酒杯又问郑凛然道:“凛然宗主如今能放宽心与本君谈谈战约了么?”
郑凛然知道已经避无可避,只得故作大方的道:“北君但说无妨,只要不损害郑国与本宗利益,又是本宗力所能及,本宗自然不会失信于人。”
众人都拿眼看着步惊仙,猜测他会要什么。凌落也望着他笑道:“本侯倒也好奇北君有何所求,飞仙宗秘笈宝物无数,料想不致让北君失望。”
“秘笈宝物本君并非没有兴趣,但比之本君所求而言,秘笈宝物则变得一文不值了。”步惊仙说罢,看着郑凛然道:“本君只要一亲宗主芳泽而已。”
此言一出,满帐色变。
郑凛然也绝料不到堂堂北君竟然能在这种场合提出这等荒唐的要求,禁不住咬紧了下唇,一时心中慌乱。她还没有回应,步惊仙身旁的凌落却已经沉下了脸。
“北君莫非喝醉了?”
“信侯此话何解?本君未必有千杯不醉之能,但也不致吃不得区区几十杯酒。”步惊仙早知道这样会激怒凌落,但郑凛然的问题他考虑过很久,绝不愿罢休。
“北君倘若未醉,又岂会说出这等话来?本侯与北君本是知己好友,凛然宗主是本侯师弟之妻,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戏,莫非北君并未将本侯视为知己好友?”凌落说这话时神情十分严肃,丝毫没有玩笑,任谁看来都觉得他随时都可能发作翻脸。
步惊仙正视凌落,神情也变的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回应道:“信侯此言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君对凛然宗主的爱慕之意信侯理当早有觉察。倘若信侯的师弟如今在世,又或者说他曾与凛然宗主结为夫妻,今日本君绝不会有此一言。然而据本君打听所知,他与凛然宗主不过定亲,根本未曾完婚。他既身故,岂能让年纪轻轻的凛然宗主孤守终身?郑国也没有这等违背常理的道德礼法吧?信侯干涉凛然宗主个人私情未免说不过去,此事本不该由信侯决断。本君与凛然宗主曾有约定,今日本君所求正属约定范畴,假如凛然宗主不愿履行约定,本君当然也不能问罪或强求。但凛然宗主若是有信之人,信侯怕也没有道理横加干涉、插手此事吧!”
一百七十九
凌落万想不到北君会如此态度,心中激怒,却也没有道理干涉下去。
步惊仙望着郑凛然问道:“凛然宗主如何决定?”
郑凛然心中慌乱半响也没有主意,这时被问道,既想拒绝又不敢当着郑国这么多人面当个失信小人。但此事无论如何她都难免受辱,不禁急的拿眼去看七月。没想到七月只是慢腾腾的吃着东西,目光冷淡的看着她,却没有任何话说。
“本宗岂会做失信之人。”
“好飞仙宗主果然是信人,本君钦佩!”步惊仙早料到郑凛然不敢当众失信,否则势必传出去,被天下人说道。
七月这时猛然起身,冷冷盯着郑凛然道:“今日起,宗主在非七月义兄之妻。”转而又含怒盯着步惊仙,咬牙切齿的道:“夺本尊义兄之妻之仇,待战事过后本尊必报”说完就那么当场拂袖而去。
凌落这时也站起来,长舒口气,淡淡望着步惊仙问:“本侯如果希望北君念在你我交情,改而求其它,北君肯否?”
步惊仙知道如果拒绝凌落必然绝义,但他早曾考虑清楚,他与这位大师兄的将来,早晚都是敌人。早一日、晚一日,没有差别。
“对凛然宗主,本君志在必得,谁都不可能阻挡和改变本君的意志。”
白光一闪而逝,凌落的袖袍断开一截,轻飘飘的落在桌案之上。“本侯对北君惺惺相惜,然而更不敢忘记与师弟的情义,今日北君既然如此,本侯也唯有如此。”凌落再没有话说,径直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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