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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纸落在了地上,“哎呦,谭大人,这是什么啊?你给我念念,我顾着吃,看不清。”
谭临弯腰捡起来,笑了笑:“家父的信。“
佟暄说道:“大人家信,我怎么好看。”
谭临说道:“看与不看,将军对信中的事,也已经猜到七八分了吧。今天我劈开的是蕙俎吗?”
佟暄也不隐瞒,将杜陵春的话说给谭临听
谭临惨淡地笑了笑,倒了杯酒:“我一直以为这蕙俎是本地迷信,写家信时随口一提,托家父去查此事。家父在信中告诉我,这蕙俎不仅能起死回生,还能使孕妇肚子里的孩子转换性别 ,甚至生下死胎。还有传言说,当年肃妃除掉皇后腹中的嫡子,用的就是这蕙俎。而童秉益就是向先帝告发肃妃之事的人,本想以此换取富贵,哪想到反被先帝以大不敬罪名流放。”
佟暄看着谭临毫无生气的样子,劝慰道:“大人,官场之中,父子、兄弟相互利用、倾轧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兄是国戚,令尊此举必有苦衷。”
谭临一愣,摇摇头,拉过佟暄,伏在耳边说道:“赤精刀是文妃娘娘托家父给我的。”
佟暄大惊失色,握住谭临的手:“娘娘怎么会知道此事?如此要事兄怎么和我说呢?现在兄可有麻烦?”我可是向春弟打了保票的,谭临啊,你有麻烦千万别拉上我。
谭临看着佟暄一脸担心,看过家信后,没想到竟被家人算计,心里也有些委屈,知道自己劈开的不是蕙俎也有些安心,不过没想到这胖子却真心关心自己,鼻子一酸,竟靠在了佟暄肩上,“将军,客气了。我一刀劈开了那东西,这种事情不和你说,我还能和谁说呢。”
佟暄看着谭临与自己突然亲昵起来,退也不是,抱着更不愿意,觉得谭临真是占自己天大的便宜,上次中邪,就是我摸了他全身去找刀,现在又靠在我怀里。唉,做人真是难,做个有魅力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只好安慰道:“大人不要说了,蕙俎之事毕竟只是传言,而且我们今日制成的那东西也不是蕙俎。童家当年其实也是在皇位争夺中败下来,是受人诬陷也好,罪有应得也罢,一朝从天子重臣沦落到阶下囚,家破人亡,是童秉益自己求了人,发配到奎地的,为的就是这蕙俎,期望有朝一日能凭此飞黄腾达。可结果呢,一家人连枯梨院都不敢出。”
谭临说道:“我明白的,折子,我已经署了名。可是,对于此案我还有些事不明,想与将军商议。佟暄给谭临斟满酒,问道:“大人,是觉得王婆冤枉?”
谭临不吭声,拿出一个册子翻开递给佟暄,“将军看看,这是谁?”
佟暄接过去一看,“童仁。”
谭临点点头,“他还有个名字,叫王志。这是奎地的民册,当年大战前,做的详细,还配有画像。”
佟暄看看谭临,我真是小瞧他了。
谭临继续说道:“童秉益当年因蕙俎失宠于上,几乎家破人亡;为了恢复往日的荣光,将希望寄托于蕙俎之上,可没有梨花祭哪里来的蕙俎。此时,犬戎准备战争,有了战就有梨花祭。为了得到梨花祭活祭,童家不惜让自己的长子成为活祭。可是这种行为算得上叛国,要满门抄斩的,于是就有了流言,让所有人以为童秉益已经死了,有了那桩绑架案。”
佟暄说道:“大人,这都是中邪时候得知的?”
谭临叹口气:“将军,莫开玩笑。那王婆为何肯帮童家?王婆见了赤精刀,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佟暄说道:“赤精刀是王婆相好的?”
谭临点点头:“童家大少爷去了犬戎的梨花祭,不成想竟然逃了出来,这赤精刀就是童家大少爷带出来交给管家的。童家大少爷不敢回家,只能去求管家帮忙,管家出个主意,让他先回绑匪呢,然后去报官。童秉益知道儿子逃回来的事,大惊失色,梨花祭活祭逃脱,犬戎人不会放过他,而且这种活祭可能会反噬到他全家。此时,有个补救办法,就是找活祭的血亲代替。童秉益当然不愿去死,剩下的一子一女也舍不得,就把本就是远亲的管家当做替身,推了出去。”
佟暄咬了一口豆干,说道:“这王婆不会是管家的相好吧?”
谭临说:“当年童秉益为了绊倒肃妃,曾派人到奎地调查过。此人就是管家,而管家也在此时认识了当年的王婆,生下了王志。可是王志并不知道这一切。但童秉益知道,童秉义给了王志一笔钱,让王志看着管家直到梨花祭完成,取了内脏做蕙俎。”
佟暄接着说道:“可是管家一个大活人,不能莫名其妙的消失,童家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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