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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钱,以后若是嫁了人,也绝不会学那疯了的傻女人相夫教子勤俭节约那一套,生生把自己省成了黄脸婆,为他呕心沥血那人也不会对她有半分感恩半点心疼
张美丽要钱要得大方,张成新心里也有愧疚,一味顺着她,把她惯得越发刁蛮任性,花钱也越来越没个节制。
正高三的张美丽平时很忙,学校一个月也放不了几天假。虽然她是本市人,家里又出那档子事,想想就头疼,觉也睡不着,眼不见心不烦,天天把自己埋在书里,就是不情愿回家。
张成新一般隔半月会来看她一次,见了又不知说什么。她见他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生厌恶,心想无非就是请求她理解,要她原谅这些话。她没兴趣知道他那些让人恶心的外遇经历,如果她妈还好好的,能再找到幸福归宿,她只当这是大人之间的纠纷,她要管也是枉然。现在他害她亲人这么惨,再用些可笑的爱情论,亲情观求得她的理解,真正是自私到底。
张成新一说这些温情话,她就眉头一皱粗声粗气打断他:“还有别的事么?我很忙。”
没办法,张成新只得塞钱给她,也只有当这种时候,她会笑上一笑。
张美丽拿着钱苦笑不已,若是骨子硬一点,应当是甩到这男人脸上叫他滚,可偏偏又没能力养活自己。拿着痛苦,不拿又不能,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父女关系处成这样,也算绝了。
有天晚自习下课,高中时极好的朋友兼舍友余小圆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宿舍,她手上验算着题目,摇了摇头让她先回去。
余小圆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走。这阵子她见张美丽心情总是不好,追问下才知道是父母离婚了。余小圆打小家庭美满得很,光是离异就够她打击了,只能连声安慰张美丽,也不知道还有别的事。
朋友不问,张美丽自然不会主动把自家的丑事往外说;就算问了,她也不想说。她受不了别人同情她,可怜她,也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同情。
余小圆前脚刚走,她就听到教室外面一阵喧哗,女孩子毫不掩饰的低声尖叫传到耳朵里来,见怪不怪地皱了皱眉,继续写她的题目。
晚自习刚刚下,正是学生们一齐走出教室回宿舍回家的时段。能让女生发出那种尖叫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无非是理科重点九班那三个嚣张耀眼的男生出现了,她对同龄小男生兴趣缺缺,再帅也花痴不起来,头都懒得抬一下瞻仰帅哥。
这时同班一学生叫她,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张美丽,有人找你。”
她疑惑地抬起头,随即一愣。
个子高高,唇红肤白,面无表情眼神冷淡,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教室门口,手上自然无比地拎着一个保温瓶,好似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惊艳的倾慕的火热的目光都与他无关。
相信她,她当时看到的情景绝对比她形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孔明这样的美少年,从天而降一般空投在文科班的走廊上。文科班女生——资源少,八卦多,就九班那三个人就被反反复复八了无数遍仍是一脸神往,现下又凭空冒出一美貌少年,和原子弹轰炸长崎的效果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再加下源源不绝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理科班女生们,看见他的都是脚步一顿,下巴松动,然后恍恍惚惚飘开,走得老远还意尤未尽回头观望。秀色可餐,张美丽是领教着了。
孔明当别人是透明,张美丽自然也当他是透明,继续写题目,又写了二十分钟,等她题目写完抬起头一看,他还站那儿没动。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走过去,把他引到一偏僻的角落。
“你来干吗?”当然不会是来看她,瞟了眼他手里的保温瓶,讥诮地笑了笑,“呦,还真把人家当爸了,跑腿儿的事情也做。”
高个子的男生不答话,伸手把保温瓶递给她。
“什么东西?”张美丽不接,就着他的手打开一看,一股鱼腥味扑鼻而来,“腥死了!他做的?”
男生又往她面前一送,半天才冷冷清清地“恩”了一声。
张美丽心里一阵苦涩,妈妈在家的时候,做的鱼可好吃,那男人都不稀罕回家吃饭。现在妈妈不在,反而掌起勺来,不知是为了讨好她,还是炫耀爱情伟大。
总之,她怎么都不是滋味。
“他自己怎么不来?”她斜着眼叉着手臂问孔明。
孔明顿了一下,才说:“见了也得受气么。”
“你……”没想到这呆头呆脑的小白脸出口竟是这么一句,说得是实话没错,又可能是讽刺她呢?她被他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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