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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舒适的马车内,鬼杀躺着正在闭目休息,绯雪衣则拿着绣花绷子坐在他身边,旁边的矮几上还放着几本书籍。
从上车开始,云朔丞双眼就一直瞪在绯雪衣身上,从未移开过。
一个四岁孩童绣花,说是要给自己儿子绣衣服。
一个四岁孩童翻书,说是要给自己儿子取名字。
“雪衣,可想好你儿子的名字?”看着某人在绣花绷子上和书籍上来回折腾三四个时辰,仍旧一脸的苦相,云朔丞忍不住问道。
“哎,朔丞啊,我现在终于知道做爹有多苦,依我看就让小家伙随阿瑾姓,名字让阿瑾做决定便好,反正我是入赘的。”绯雪衣重重叹口气,上车前鬼杀说你儿子还没名字,这话的言外之意,该给你儿子想名字了,可他绞尽脑汁都没能想出一个喜欢的名字。
云朔丞掩嘴轻咳,心里腹诽:你岂止是做爹,你还做了娘该做的事。
“那你可以不要做。”鬼杀冷冷的插上一句。
绯雪衣手中东西一扔,扑了过去:“阿瑾,你醒了,是不是颠得难受?”
鬼杀熟练的提起他,放进怀里:“男孩绯卿泱,女孩绯卿歆,不过一般不会是女孩。”
“阿瑾做主便好。”绯雪衣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亲昵的咬了咬他的嘴唇,以前他就最喜欢这样抱着自己。
云朔丞脸皮素来比较薄,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而在他们回木月的同时,一辆黑色马车也正在朝着木月缓缓而去。
后面的几个月里,鬼杀越来越嗜睡,绯雪衣大多数时候都在埋头研究食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下游的,他几乎都做了个遍,就恨不得天上飞来一条龙,他去打下来做给鬼杀吃。
鬼杀经他这一样补,肚子就如滚雪球是看着大,到最后鬼杀吃怕了,只喝得下白粥。
但是俗话说得好,你最怕什么偏来什么,再有几日他们就能回到木月,偏偏这个时候,鬼杀肚中的小恶魔不愿再等,不满九个月就闹着要出来。
这可急坏绯雪衣,一边握住鬼杀的手,一边对肚皮里的小家伙又是威胁又是怒骂,可丝毫没有效果,鬼杀的疼痛还在持续,云朔丞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绯雪衣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熬过去的,他从没想过男人生子会如此恐怖,那殷红的鲜血就像止不住般,汩汩流出染红整个床榻。
鬼杀就虚弱的躺在血泊里,嘶声的喊叫,那叫声让他心碎自责,恨不得一掌拍飞那小混球,敢这样折磨他阿爹,其实他更想一掌拍飞自己,他不该让他的妻遭受这种罪。
小家伙出来那刻,鬼杀当即晕了过去,无论绯雪衣怎么叫,输多少内力给他,就是不醒。
已经被惊吓一整夜的绯雪衣,神智顿时被摧垮,哭了出来,他这一哭,小家伙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一对小父子哭得一声比一声大,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惊天动地,最后双双哭晕倒。
第二日,小家伙饿醒了,柳伯将挤好的羊奶喂他,小家伙死活不吃,就在柳伯和云朔丞一筹莫展之际,绯雪衣醒来。
醒过来的绯雪衣已经平静下来,在听过柳伯的述说后,他对着绯卿泱便是耳提面命一番,然后打着他小红伞悠悠然的进入林中,再回来时,翘腿侧身坐在一头母豹背上,看得柳伯和云朔丞眼皮直跳。
…… ……
木月,曾经的人间仙境,现在的一片荒凉,从六年前那件事后,木月头顶的这片天空就不再斟蓝,而是乌云密布,厚重得令人沉重,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绯雪衣对木月的熟悉程度,惹得柳伯频频看他,心里直纳闷这人怎么会如此熟悉木月。
绯雪衣轻笑一声,随即垂眸,没有多做一句解释。
天月宫内,将鬼杀安置好,绯雪衣在屋外布置好结界,这才转身去了绯卿泱的屋。
现在他变回当初成人状态,功力自然大减,想要杀死千年赤蚺,根本就没有半分把握,然而就算他现在是正常的绯雪衣,大约也就最多二分把握能杀死那老魔物。
不过为了鬼杀就算拼上这条命,他都在所不惜,又岂会管它有几分把握。
来到摇床边,他伸出手在绯卿泱白嫩的小脸上,狠狠一捏:“泱儿,睁开眼。”
突然来的疼痛,让正在睡得酣香的绯卿泱倏地睁开眼,一双紫眸全是怒气的瞪着罪魁祸首。
绯雪衣挑了挑眉,一把抱起人:“看什么看,你爹我的确长得漂亮。”
“……”绯卿泱咂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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