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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驶往纽约。这艘船的来历还较为复杂。
它 1940 年建造于阿姆斯特丹并由德国人使用。二战后,它作为战利品交给苏联海军。1957年前,也就是“莫洛托夫、
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在六月全会向赫鲁晓夫发难之前,这条船一直被命名为“维亚切斯拉夫。莫洛托夫”号。“反
党集团”被揪出之后,这条船改名为“波罗的海”号。
赫鲁晓夫别出心裁地邀请华沙条约国家的领导人一起参加航海旅行,以便有机会与这些国家的首脑举行会谈和讨论
问题,以保证对列入联大议程的各种问题采取一致的立场。航程差不多需要 10 天的时间,赫鲁晓夫可以利用这段时间
准备他在联大上的发言。
各国共产党领导人陆续来到船上与赫鲁晓夫会合:匈牙利的亚诺什。卡达尔、罗马尼亚的格奥尔基。乔治乌-德治
以及保加利亚的托多尔。日夫科夫。每个要人都有一大批随行人员,船上是一个社会主义大家庭,坐满了苏联东欧的党
政重要领导人。赫鲁晓夫这一想法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只要遇上一颗二战时期留下的水雷,整个华沙条约组织国家就要
重新改组。
赫鲁晓夫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海军部门的专家们建议,用两艘扫雷艇护航,当“波罗的海”号驶离英法水域后,让
在大西洋上航行的苏联船只靠近行驶,以便应急。
当船穿过英吉利海峡进入辽阔的大西洋时,赫鲁晓夫感到自己被一种新鲜罕有的感觉所压倒。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
处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上。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旷神怡”。
早晨,赫鲁晓夫走上甲板,坐进摇椅,让他的助手奥列格。特罗扬诺夫斯基大声地给他读从莫斯科用无线电拍发来
的最新的新闻摘要。
赫鲁晓夫在船上如同一个家长,同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愿意交谈。尽管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保安人员不赞成,他还是
经常同各代表团合影。他以在甲板上运动为乐。天气晴好时,他总是找几个人玩掷木盘游戏,把一只大橡皮圆盘用一根
棒子推过甲板让它停在写有不同号码的方格子中。每次玩时,都有很多围观者为他欢呼喝彩,在欢声笑语中,他越玩兴
致越高,并总想多赢人几分。
他手里经常拿着一本书,然而他的文学知识是零碎而不系统的,始终未能善始善终地读完几本书。对于西方文学他
更是所知甚少。他一直说,如果有时间要补上这门课。赫鲁晓夫不会外语,也不想学。“我还是把俄语学好吧。”他不
无赧颜地承认说。在此问题上,斯大林也批评过他。一次,苏共中央政治局开会研究不景气的农业状况。赫鲁晓夫在会
上作了一个长篇报告,他啰啰嗦嗦,拖泥带水,语法搞错,重音读错,外加不少口头禅,让人听得心烦。他还一个劲儿
要求立刻通过决定,速战速决。当然,在这冗词赘语中还能让听者理解到他的见解与聪明睿智。斯大林耐心地听完了他
的报告,以他特有的沉稳态度口授了一个决定。他说:“第一,由于时间紧迫,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一边;第二,赫鲁晓
夫同志必须认真学习俄语。”受到挖苦的赫鲁晓夫显然很难堪。他曾下决心要好好学一下,结果由于权力不断扩大,地
位不断上升,终于没能腾出空来进行学习。一晃几年就过去了。1957年以后外事活动频繁,就更没有时间了。如今他已
是 66 岁的人,学起来谈何容易。现在他人胖了,行动也有些迟钝了。在手下的人看来,生活中的赫鲁晓夫是个笨手笨
脚的人,一身上下乱糟糟;宽大的上衣加上既肥又皱的裤子。
他忽而满面春风,忽而大发雷霆。他独自一人或和亲近的同事在一起时,偶尔也流露出一种不常有的忧郁感,一种
黯然神伤的厌倦情绪。但这种形象的出现往往很短暂而难以让人察觉,他很快便恢复到兴冲冲的样子。
起草决议——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和外交部的内圈人物称之为“苏联新的重大主动行动”——的工作在莫斯科已基本
完成。在“波罗的海”号上主要是定稿和润色,使它具有最诱人的宣传色彩。赫鲁晓夫指示秘书们使建议的条文和他的
讲话文稿尽量做到简单畅晓,使更多的人,甚至是对政治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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