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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生:“他故意撞到我身上,还搭讪,我不理他,他还没完没了的追着我说话。”
季生急出了一身汗,知道什么叫有口说不清了。那男子生气的一把揪住季生,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马上有人认出季生,喊道:这是前边乔家的外甥,出名的才子季生。那男子呵呵一笑:“还是个读书人。”
“哥哥,去他家评理去。”
“好,不送他去官府,就和他家人评理去。”言罢,拉了季生,由人带着,往乔家去了。看热闹的人们乱哄哄的跟在周围。季生气的脸都白了,那阿雪却掩着口偷偷的笑。
乔伯忙将气呼呼的男子和季生还有阿雪让进前厅,关了大门,将好奇的人们都挡在外边。乔氏慌忙出来,一见这个情形,有些发愣。这姑娘看起来实在是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说自己外甥调戏姑娘,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季生甩开那男人的手,气呼呼的说了一遍经过。那男人撇了撇嘴,哪有女人诬陷男人占自己便宜的,一定是你小子看我妹妹漂亮,想调戏她,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们就去见官。季生也上了脾气,见官就见官!那阿雪忽然贴近男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男子瞪着阿雪看了半天,指着阿雪的鼻尖“你,你……你”的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忽然转身对乔氏深施一礼道:“乔家夫人,我和妹妹自由孤苦,相依为命,将她惯坏了。今天是我们失礼,将来会到府上谢罪。”又冲着季生拱拱手,道声得罪,一把拉了阿雪就要出门。
那阿雪不干了,红了脸看看季生,忽然跪倒乔氏面前道:“乔夫人,小女子方才的确失礼,诬陷季公子了。季公子是个君子。我其实心里很是敬慕季公子的人品和才华。在白马寺见到公子,我就……夫人,哥哥,……我……”。这胆大的丫头当着众人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有些惊世骇俗了。那男子大为窘迫,一把拉起双颊通红的阿雪,扭头就准备走。季生和乔氏是愣在了当场。就在那男子要出门的一瞬间,季生忽然冒出来一句:“二位家住何方?我知道姑娘你姓石,名阿雪了”。
男子停了停脚步,道:“白马寺外二里地,石家就是了。回头我一定登门赔罪。”说完就扯着妹妹阿雪跨出了大门。
乔氏望着那兄妹二人出了门,忽然记起昨天在白马寺的情形,打量了打量也红着个脸的季生,笑了:“等你舅舅回来,我们就告她个造谣诬陷的罪名,如何?”季生慌忙摇头。
乔氏一抿嘴,忍着笑接着说;“明白了,还是和你舅舅商量去提亲吧。这丫头模样像那石小姐,但心地单纯,也不造作,我看是桩好姻缘。”季生的脸更红了,施了一礼:“舅妈做主。”便溜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一个月后,季生的舅舅和表哥回来了,做成了一笔好生意,又听说那石阿雪和季生的事,乐的哈哈大笑。备了雁礼,派了媒人,很快就找到了石家,为阿雪和季生定下亲事。单等季生参加春闱后,迎娶那阿雪进门。
二月九,十二,十五三日春试(阳历三月二十左右),头两天,季生是洋洋洒洒,下笔如有神,到了第三天,思路文笔更加顺畅,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季生吹了吹墨迹,又读了一遍自己的策论,不由得意。当下心里估计,这美文加好字,放榜时一定有喜讯传到。正准备收拾笔墨,忽然一个差人打扮的人来到季生的面前,指着季生的砚台道:“给我看看。”
季生一头雾水,伸手将砚递给了那差人,那人如变戏法般从砚台下抽出一张纸笺怒气冲冲的道:“这是什么?你可知道夹带作弊的处罚?”季生大惊失色,自己何时在砚台下藏过纸条了?正要申辩,就被几个差人架起,扔到了几位考官的面前。季生连叫冤枉,考官们都皱皱眉,轮流看了看差人递上的纸条和季生的答卷,大多都说可惜。先让人将季生上了枷锁,带到外边。讨论了一阵子,大概看这季生作弊的情节不是很严重,又可怜他文笔书法俱佳,便从轻发落,不体罚收监,只判他终身不得参加考试罢了。
这季生受了冤枉,真是一头凉水浇下,几乎站不住脚,去了枷锁后,在众人指指点点中,踉踉跄跄的往住处走,回到旅店,倒头就睡,两天滴水不进,终于病倒了。季生越想越冤枉,越想越生气,病的也越来越重,最后不要说回家了,连手脚都抬不起来了。同来的书童和朋友看看情况不好,就一边派人往季生家送信,一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天,季生忽然微微有了点气力,睁开眼,惊讶的发现阿雪就在身边流泪。
“阿雪……你怎么来了?冤枉啊……”
“八成是有人陷害,我让哥哥帮你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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