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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干净了,青瓷得穿你唱小宴呢!。”
一切,恍然和没有遇见过蒋沐一个样。
我稍稍走过去,绕到戏服后面,摸了摸戏服上盘丝的图案,笑了笑:“这件戏服我早就没穿了,你还留着。”
师哥看见突然出现在戏服后面出现的我吓了一跳,然后笑道:“怎么能丢了,你忘了,这可是你岀科后置的第一套行头啊。”
我说:“就是太久了,所以旧了,就不要 了。”
师哥又拍了拍戏服,戏服上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舞,师哥笑着摇头:“你不要的东西我都收着,等哪天你记起了便都还在……”说道此处,师哥顿了顿,抬头看我,“等到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这里的还在,我还在,所以说啊青瓷……”
“师哥!”我立刻打断师哥的话,红了眼圈,师哥看着我默缄,我们对视良久我拉起师哥的手,说道:“走吧,师哥,我们两个今天还有一出戏呢。”
师哥愣了愣,才微微笑起来,说:“对。”
本来说的复出,结果复出后就唱了一场戏就没了,经理说这一个月不少票友来信说怎么不见柳老板,复出一说不会是幌子吧?经理解释来解释去乱得分不清前门和后门了,最后和师哥压下来说我旧病复发,要一段时间调养调养,大家就信了,还有票友送来不少补身子的东西,而那些东西,码了我一妆台。这一回回来了,再不唱,也要算欺场了。
“魂飞颤,泪交加——”
戏台上,我妆容凄厉,泣声凄凄,师哥长袖一挥———
“堂堂天了贵,不及莫愁家,难道把恩和义,霎时抛下!”
我含泪缓缓跪下,玉指弹泪,“臣妾受皇上深恩,杀身难报。今事势危急,望赐自尽,以定军心。陛下得安稳至蜀,妾虽死犹生也。算将来无计解军哗,残生愿甘罢,残生愿甘罢!”
师哥弯身扶我,我哭罢,娇弱无力地倒在明皇怀中,师哥怔怔念道:“妃子说那里话!你若捐生,朕虽有九重之尊,四海之富,要他则甚!宁可国破家亡,决不肯抛舍你也! ”
“好!好!”
“好啊!”
台下一片喝彩。
是有段日子没唱戏了,也没吊嗓子,虽说不碍事到底还是觉得唱得有些费劲,不如以前自如,看来回头要好好练练。一下场,师哥就接过师弟递过来的手壶给我,说:“没事吧?要不还是外歇几天,你这身子能行么?”
我喝了一口水,干涩的喉咙总算湿润了起来,我摇摇头:“不碍事,不能再耽搁了,再泄下去嗓子才叫废了。”
师哥有些担心,可看我很肯定的模样最终没有说什么话,嘱咐了几句就去一边换衣裳。
我放下手壶,坐到厢位上把头面上偏了一点的簪子扳正,正理好就看见前面的镜子里多出来个人,我微微转身,看着他,笑道:“有事?”
千涟视线飘到别的地方,隔了一个月再见他他对我倒也没什么不一样,还是那不待见我的副模样,就算我是才从魔爪里逃出来他也不会有半点怜悯之情。我看了他半天他才缓缓开口:“有人让我把这东西给你。”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个小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就是送个东西,不高兴扔了就行了。”
“哦?”我随口道。
却在看到他放在妆台上的东西的瞬间差点失控地站起来。那块怀表静静地放在桌子角上,表链反着银色的光。我记得当时让仲淳搜出来让人交给蒋沐了,如今,蒋沐竟然又还了回来。不,说什么还不还,这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
我定定地看着表不动,千涟哼笑了一声:“我说扔,我看你也舍不得吧?”
说完就离开了。
我看着那表,愣了半响,抓起来扔进匣子里,“啪”地把匣子扣上,推到了一边。
什么舍不得,眼不见为净!
戏唱完了,随一班子人回了戏园子,晚饭吃得极少,师哥想是我太累了,催促我再多吃点饭,吃完赶紧休息,天暗下不久,我屋里一盏灯影晃晃,淡黄的光线充斥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我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似乎没见了什么东西……
我发愣,片刻,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戏楼后门的钥匙,开门而去。
我确实没见了东西!
才入夜,车好招得很,赶紧坐了车往戏楼走。心里有些急,却也有些想笑,那笑是嘲笑自己的,笑自己这是急什么,你急,又有什么用。
但总归心里想有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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