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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年轻的边防战士静静地趴在草地上,高昂起不屈的头颅,双眼圆睁瞪着正前方,人已死了!
可是,右手高举,手中的枪仍然作出最后射击的姿势。
他们背上中了三四枪,还有几柄厉刀刺入胸膛,其中一柄直透心脏、没至刀尾,把他们生生钉在了冰冷空旷的荒原上。
山外的人们不会关心,亦不会知道昨夜、前夜,抑或,后来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会有多少将士奔赴战场,会有多少鲜血淌流战役。
这一战,叫左润冬拼尽了毕生精力,经历了血与火的严峻考验。
忽然,在那几具尸首下出现了轻微的动静,像有老鼠之类,钻拱在下面。
左润冬用力搬动那些尸体,将一条死人胳膊抬起时,只见下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瞪着他,他惊喜地单膝跪了下去:“秋?秋!”
惊喜交集,委屈悲痛,冷秋满含着晶莹的泪花,声音哽咽道:“……为什么要丢下我……”
“我没有……没有……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他抱起她来,揽在怀里一遍一遍揉着她的秀发,安抚着她,闻到属于她的馨香味,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中眼圈也微微红了。
“是我不好,对不起,不该丢下你……”
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这一刻,看到她平安他已感动无语。
他深情的长吻着她发丝,他发誓,以后再不要这样做,将她丢给别人不管不顾,自己却潇洒地一走了之。
以后,即使是输了,他也要带着她走。他相信,天涯海角,总有一处是他们栖身之地。
他抱她上马,扶她坐好后,检查她全身上下,关心的问着:“伤到了哪里?”
面对着他焦急的关心,冷秋只是摇摇头。
其实她穿有他给的防弹衣,较远距离,子弹还不能伤及到她生命。而当她纵马向着山村飞奔的时候,身后有人开了一枪,却是打在马腿上。
马悲嘶一声,将她甩下马背,而她刚要爬起来一瞬,却见到大批人马死的死,伤的伤。
她跌得头昏眼花,一时还不能分辨出那些伤亡的人员,究竟是缅军,还是边防军,抑或,是将军的军队?
有子弹飞来,她就地一滚,滚到几条尸首身旁不远处,射闪过。
可是,她见枪战激烈,武器威猛,还有坦客都开了出来,心不由得不恐惧,料到这个时候再往山中行,怕是生命堪虞,便想等到枪战结束了再作打算。
但是,呆在此处久了,也一样小命难保。
子弹不长眼,随时都可取她小命。
而当她看到遍地死尸时,脑中灵活一现,居然笑了。
两手支地,拖着身子,便匍匐到那几副尸身前,掀开死人的胳膊,自己躺了进去,再将死人的两条胳膊覆盖自己身上。
与鲜血淋漓的死尸睡在一起,起先有轰隆的炮声喧腾,到处都是奔跑的马蹄与人声,冷秋并不觉得怕。
后来,随着战争消停,硝烟炮火渐熄,慢慢地,她如躺死人墓穴,恐怖的鬼蜮魉魅在脑袋中闪现,吓出一身热汗再加一身冷汗。
终于,禁不住想哭……
她并不勇敢,她胆小害怕,像天下所有女人一样有颗胆小的心。
可是看到他奔上战场,指挥作战那一刻,惊心魂魄的炮声中,她只希望他赢,不给他增加负担,不管他替谁打战,她都希望他赢!
于是,她就变得很勇敢,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她是个绊脚石,只有这样她才能活跃在他身畔。
而现在,知道他打了胜仗,明明她应该是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反而是更加担心?
是不是因为路远说过:“这个地方,早晚会被扫平?”
左润冬见她坐于怀中久不出声,以为她是还在生气,便伏下去,在她耳畔轻问:“还在怪我呢?”
“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走。以后啊,我无论是输是赢,都不再离开你。我要带着你,天涯海角,不离不弃。好不好?”
他嗓音柔和,呼吸温和,而冷秋只摇头,抿了抿唇,仍旧没有开口。
她自从被左润冬抱上马背,与他共骑,便没再讲过一句话。
“秋……别生气了……你说句话,好不好?”她一路不语,左润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好言相劝道。
可她依然不出声。
行走了一程,听见有大象长嘶声,似乎很欢悦的样子。
冷秋一看,原来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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