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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想将他放平躺着,却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手,于是便作罢,和衣而躺在床沿。
有些疲倦的盯着头顶灰色的帐幔,旁边言朽均匀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一直在自己的脖子旁呼着温热撩人的气息。
前世一幕一幕的情劫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放映,记得死神说过,当你脑海里人生所有的记忆都开始涌出,飞速而逝的时候,说明你要死了。
幽洛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其实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而她选择不怀疑那些人,是因为她选择相信,而不是因为他们给足了她相信的理由,这大约就叫做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吧。
李幽洛的情路不过是,她敢的时候,别人也敢,当她爱到深处的时候,别人却早已放下。而当她握紧拳头不再动情的时候,众人却有情,周而复始,当她想要再次重新有情之时,,却又是见一情难寻。
佛家说这是缘分,道家说这是天意,幽洛却说,这是折磨。
她也曾半世风华一袭华衫看尽悲欢离合,她也曾企盼一世长安荆钗布裙与谁粗茶淡饭,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却成为了一个最残忍可笑的童话故事。
浩渺天地,能与谁把酒论朝夕,能否一朝回首春依旧,梦中楼上月下,那个人依旧眉目如画,浅笑安然,只影守候。
一夜,幽洛都没有怎么合眼,忧伤就像是埋藏在心湖的洪水猛兽,一旦打开了闸门,就是奔腾流窜的海啸,收不回止不住,只能任由它践踏残缺不全的心,再次痛的死去活来。
第二天清晨略微凉薄的冷光照洒进屋子,幽洛就这样倚靠在窗檐,微微阖目,双手环保胸前低垂着头。
不是幽洛装酷耍帅能躺着睡偏要倚床而睡,只是言朽的酒品似乎不太好,醉了之后就给章鱼似得搂着幽洛的腰间,死死的抱着,不肯撒手。
感觉到腰间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幽洛睁开了双眸,随意转首看向身旁的言朽:“你终于醒了?”
言朽睡眼惺忪的抬起眸子,秀眸之中一片迷蒙与浅醉,见到幽洛僵硬的靠在床头,腾地坐了起来,耳根红成一片。
幽洛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腰,这坐了一夜,腰基本是残了,僵硬酸涩的要死,言朽羞涩的伸出手扶了幽洛一把:“对不起。。老大。。。我。。。”
“没事。”幽洛咬了咬牙,总算把僵硬的腰给整活了,一哧溜就滚下了床。
潇洒的摇着身子准备出门去,至门口,留下一句:“起身,爷去叫小二准备洗漱的和早餐。”
言朽看着一阵风一样来去无痕的幽洛,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脸色绯红,轻轻的咬了咬红唇,眼眸流光飞转,却是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二人收拾好了,吃过早膳,继续扬鞭赶路,此日阳光正好,心情也异常的舒畅惬,意,幽洛依旧一身草莽打扮,黏上那丑陋的络腮胡,悠闲的咬着狗尾巴草。
清风起,扬起幽洛黑色青丝,像是飞舞的精灵,言朽专心致志的驾着马车,余光瞥向身旁的人,仿佛昨夜做了一场梦。
梦里如画公子与自己一夜缠绵,醒来却依旧了无痕迹,而梦的主人此刻却是透着草莽纵横之气势,全然没有昨夜那般温柔如水。
“言朽,昨夜你说醉话了。”
幽洛见言朽的余光一直盯着自己,突然想起了他昨晚醉酒吐出的真言,关于他身世的只言片语。。着实有些凄苦,可是,不过那么一点的凄苦,不可能造成他全身都透露着死人一般的病人气息,他;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说什么。。了?”言朽放慢了手中驾马的速度,眼睛已经盯着前方,声音却是明显的紧张。
幽洛心中轻轻一笑,言朽果然很紧张他心里的秘密,于是,继续咬着她嘴里的尾巴草,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说,你喜欢男人。”
言朽面色一僵,沉默不语,美丽的瞳孔逐渐暗淡,李幽洛坐在他的身侧,正看着身旁疾驰而过的山川林泉,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言朽的眼睛,那双会说话的冰冷的眼眸眼底尽是哀伤。
半晌沉默之后,言朽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爱恨,不过一念之间。”
幽洛停下了嘴里咀嚼的动作,歪过头探寻的看着言朽,冰削的侧脸依旧完美无瑕,只是不断的散发着森寒和咬牙切齿的恨意。
“你有恨?”
“爱又如何,恨又怎么样?”
“爱就天涯海角都去追来,恨就地老天荒都去杀掉。”幽洛的性子就是这样,要么爱,要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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