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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不擦一擦?”
兵士闻言低头,不解道:“哪有啊?很干净。”图腾想其起什么,命令道:“用泥土把轮子整圈抹一遍,仔细!”山野笑笑,还算聪明。
“你们汉人真奸诈!”图腾怒气顿生,拿刀直指山野,“信不信我杀了你!”“别告诉图将军,”山野有些怅然,“我那两个属下只是想把我救出去。他们也是盼着早日安定,以后,不会再有了。”
图腾一阵后怕,万一海军顺了车轮上的油泥印进入谷中,那我们真是唯一的屏障也没了,他终于忍受不住大喊道:“你为什么帮我们?你有什么企图?”刀锋所指,灰衣少年平静的毫无知觉,仿佛没有刀,周围也不是对他全是敌意的兵士。图腾声音渐低,他仔细审视着山野,“你为什么那么镇定?”
“我就不能故作镇定吗”山野一阵烦躁,“英雄好汉,不就是这么装出来的!”
边城,中军帐。
“嘿,胡人这次还真听话,竟乖乖换了马!”“哼,胡人也真蠢,他们把马送出来,还怎么打仗?还不是让老子一刀一个,当韭菜割!”子成微咳,“诸位前辈,既然大家觉得胡人还是有信义可讲,我们何不向皇上陈明重开边贸呢?如此一来,边关暂稳,我们也各得其利……”“不行,胡人性本奸诈,他们乖乖换马,不过是走投无路多挨几日,若以后让他们得利,还不反了天!这些战马,足够我们半年之用,……”
“那半年以后呢?一年以后呢?”子齐冷笑,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军事诸位管着,不过我已拟好草章,向父皇提出开边贸之事,诸位不必多言,大事赖众谋而需独断,若有什么追究,自有我一力承担!”
“还有我,”子成淡淡开口,“诸位前辈,总不能他们侵扰我们不对,我们劫掠他们的战马就天经地义吧?”
众将一时无话,面面相觑,这两位小将,到底向着哪边啊?
36 篝火
夜。边城。
“子成,”子齐叫道,“别琢磨了,小先生不愿回来,那我们的油泥也没什么用了,你说他在想什么啊,他出来边贸一样可以的。”
“齐皇子,”子成抬头,“他或许是顾念谷中那五千人的性命,不过山野也太天真了,他以为凭一己之力,就可以改变定居吗?走了五千人,皇上已经很愤怒了,若是这五千也活着回去,他不知道后果吗?”
子齐也坐到桌旁,“这一个月我心里很复杂,小先生先前教我阵法时总不理会他说的那些个兵者国之大事止戈为武,现在倒明白了些。小先生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俩呢,我们可是要精诚合作的!”他脸上的神情,没了往日的跳脱,乍看下,还是有些天真,——成熟的天真。
谷中有了粮食,多了些欢乐的颜色。不知图腾说了什么,山野也可以在谷中活动了。
“海朝的皇子,来!”围坐的人们喊住他,“跟我们一块跳舞吧!”谷中位置已经暴露,反倒没了禁忌,晚间也燃起了篝火。山野笑着走近,“我不会跳舞,给把琴弹首曲子吧!”早有人将胡琴递过,他接过,“只是不好听,大家忍耐啊!”众人哄然大笑,“弹得不好,要罚酒的!”又遗憾,“只是没得酒。”
山野呵呵一笑,“若不好,我让海朝军中给咱送上几大车的美酒赔礼!”众人惊喜的看向这个本色的皇子,彩道,“好!”
山野仍是闭了眼睛,随手拨弄着琴弦,胡琴本就凄凉,众人只觉琴音中有着极力压抑的悲苦,那悲苦却因为压抑更让人难耐,心被缠的紧紧的,脱逃不出,忽然琴音拔高,激越如箭初离弦,充溢着不可一世的威势和澎湃的力量!
“好!”图巴打断,“别再弹了,再弹,弦要断了!”
山野恍然回神,“不好意思,好,换一首。”他重又闭眼弹起,却是当日秦彦所弹的曲子,悠悠扬扬,一颗心几乎都要融化在琴音里,清冷的月光也多了份暖意,明明如月,不知谁开的头,“呃,相家了。”这月亮还能望几回?众人抬头,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图腾愣愣的看着山野,“小哥哥,你可真厉害!”图巴却抢过胡琴,“我胡家男儿,个个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生挽强弓射劲弩,死当马革裹尸还!”随之,阵阵自由奔放的调子流淌开来,众人也是哈哈大笑,唱起歌来,是那首军中广为流传的国殇,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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