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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想的事情,那温柔的女声,难道刑修是女扮男装?
对视仅一刻,季腾感觉目眩,刑修的眼睛有着奇特的流光,不再敢多看,连忙移开双眼。然后,他看见刑修身边蹲着一只稀奇古怪的鸟,它偏着头看他,吧唧吧唧那灰色的鸟喙,熟悉的温柔女孩声顿时响起:“有种~!”
娘啊!说话的不是刑修,是这只鸟!
季腾这才想起,他刚刚离开口袋的时候说了句“不要害怕”,那女孩声音是回了一句,现在想起来,当时它说的确实是“你不要害怕才好。”
第四章
此时,撑在刑修的双膝上,季腾生平看过的所有关于地狱酷刑的记录,以一种异常生动活泼的方式在他大脑里过了一遍。
季腾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要知道,如果刑修震怒,他就一头撞到地上请罪;如果刑修阴冷地沉默,他就一头扑到地上请罪;如果刑修一脚踢开他,他也能顺势被踢到地上去请罪;如果刑修慈祥地笑了……好吧这样的低概率事件只能用来理解什么叫“没有不可能——但绝不会发生”。
可是刑修却万年沉积岩般面无表情,在这样的安静之中,季腾以一根指头接一根指头的速度,打算缓慢而安静地从他膝头退了下去。
才刚退开一点距离,季腾突然瞄到刑修的手指动弹了一下,不好,要来了!
说真的,那一刻季腾心里很是翻腾,自己肯定是完蛋了,不过怎么也不能默默完蛋,干脆举报总司刑,好歹救李判官一命!
这么一想,季腾刚刚退开一点距离的身体,突然又啪啦一声扑了回来,再次扑到刑修膝盖上,而且这次不但扑,还死死抱住他的腿。
猛吸一口气,刑修大声说:“小人自知僭越,若有罚则绝不敢二话,小人如此斗胆,只求上告一事,总司刑假公济私,万望君上救人啊!”
季腾一气说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然而四周万籁俱寂,过了一小会,耳边才传来惊讶的女声:“你还真不害怕啊!”
季腾不敢理会那呱噪的鸟,然后,听到有如金玉落盘的清亮声音:“总司刑怎么了?”
有戏!
季腾不敢怠慢,忙放开刑修的双腿,连退七八步,规规矩矩地跪好:“总司刑他——”顿了顿,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的事情比较好,想想,他又说:“君上,李判官危急,可否迟些再说,这事一看便知,无需赘述。”
刑修并未回答,季腾提心吊胆地等着,耳边传来噗啦噗啦的扇动翅膀的声音,肩膀一痛,是那只怪鸟落到了他肩上,鸟爪几乎刺入身体般紧抓:“小子,带路。”
季腾连声称是,低着头,任那怪鸟站在肩头,就向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君上,敢问这是何地?是否还在沉堂——哎哟?”
还没等到他说完,头发已经被那怪鸟狠狠揪了一下,那怪鸟低声道:“你真想永灭轮回啊?君上是你能随便问的?这里就是沉堂的最边缘!”
季腾一想,自己是顺着河水飘过来的,自然逆流而上就可以了。他忙低着头,一个劲在前方走,也不敢回头看一下刑修是否有跟上来。
那鸟生性啰嗦,一个劲在他耳边唠叨:“呀呀呀,我今日陪着君上来河畔走动,本是多风雅的事,怎么遇到你这倒霉鬼了——”
季腾不敢答话,只一路带着可能还跟在后面的刑修去捉奸,呃,救人。
刚绕过小山,季腾远远就看见了纠缠的人影,他正要大叫一声“住手!”却被身后一只手捂住了嘴,只低低唔了一声;刚要条件反射地挣扎,却瞥见怪鸟警告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应该是刑修。
果然,那清亮悦耳的声音又响起:“钩星,不要飞出结界。”
钩星,那灰不溜秋的鸟居然有这么个名字?
钩星很是巴结地靠了过来,当然它不敢落在刑修的肩膀上,只停留在了地上:“我说怎么这么近了总司刑没有发觉,原来君上设立了结界啊。那当然了,君上的结界可是完美之至——”
季腾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都这么近了总司刑他们却丝毫没发觉这边,原来是刑修设立了结界。不过既然如此,刑修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嘴?
仿佛听到了他的疑惑,刑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不可说话,凡人魂魄气息混浊,易被发觉。”
说罢,刑修放开了手,向前走去。对了,如此近距离现场捉住罪状,想来总司刑也无可辩白。
不过,为什么自己也必须跟上?
季腾觉得自己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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