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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冲
进去,会被他们扣留起来,向我们提出交涉,公开在报上宣扬,给他丢脸,这比打
死我们的人更不易对付。我一听问题竟是这么严重,便马上亲自去找当时的区长姜
绍漠说明这一情况,叮嘱他们在这方面要特别注意。
据姜绍漠告诉我,渝特区的工作始终展不开,主要原因是缺少中共方面的线索,
所以不容易表现成绩。他是两次任区长,最初利用个别民主党派中的右派分子,还
能从侧面了解到一些有关中共方面的材料。以后这样的人渐渐少起来,而军统却更
进一步要求深入,所以办法越来越少。
渝特区在搞情报方面比其他单位要办法多一点。例如,当时去曾家岩会见过中
共领导人的许多回国华侨,他们往往不了解蒋介石只是表面上与共产党合作,而实
际是反共反人民的,因此便把和中共领导人谈话的内容随便谈了出来。这比那些只
在门口看到每天进进出出的人,连姓名都弄不清楚要好得多。同时每个小组都有几
个特务能混进个别民主党派中去活动,也能比较容易地打入各种进步团体。所以当
时在重庆搞情报活动的单位,要算渝特区办法比较多一些。
特务总队
军统局的特务总队是由抗战前的特务队扩充改组起来的。特务队在抗战前都是
便衣,抗战开始才改为武装部队。这些部队是戴笠分别向他的好友胡宗南、汤恩伯、
唐生明等人要来的。一九三八年,唐生明任常德警备司令时,戴笠路过常德,一眼
看上了唐的特务连,便连人带枪要走,带到重庆。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事实。
特务总队先后还用过军委会水陆交通统一检查处第二巡查总队、军委会特务第
五团等名称,但军统内部却一直叫它作特务总队。先后担任过总队长、团长的人,
有张业、王兆槐、杨清植、张辅邦、王春辉、周文新等人。
国民党的部队和军事机关的特务团等,一般说来是以担任警卫为主,而军统的
这个特务团,却真正是搞特务活动的。它有三个武装大队和一个便衣中队。除一部
分担任军统机关和戴笠、宋子文等公馆的警卫外,大部分是担任看守所、监狱中的
看守,军统杀人也由这些人执行。囚禁在军统的一些中共人员如廖承志先生、叶挺
将军等的看守,也是这个队的特务担任。看守张学良、杨虎城两将军的特务队,也
是它分派出去的。
这个总队内部的组织,除和其他的团队一样,有书记、副官、军需等室外,还
有一个行动组,是专门搞逮捕和用刑等工作的。当时军统局局本部虽有一千多人办
公,但都是搞文字工作的内勤人员,军统抓人便是叫行动组去执行。他们可以任意
公开搜捕人民群众,军统特务违犯纪律的,也交由他们扣押。当时军统特务背地里
叫这个组是〃锦衣卫〃。特务们一看到这个组的人来打他们,平日虽然在人民群众
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看到这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找他们,也都要腿子发软的。
我亲眼看到戴笠派这些人去扣捕过重庆稽查处长陶一珊。这个在重庆人民眼中的恶
魔陶一珊,一看到他们,脸孔马上变成惨白,连话都说不清楚。因为特务们比别人
更清楚,他们的光临所带来的灾难是无法抵御和不堪设想的。
这个总队的看守所,更是令人毛骨耸然,军统的一般人称它为〃小学〃(白公
馆称为〃中学〃,息烽集中营称为〃大学〃),因为它是人军统监狱的第一关。军
统的审讯首先在这里进行,所以各种刑具齐全。这个看守所是由行动组负责,组长
程永铭的办公室里,一进去就会使人发抖,满墙都挂着各种各样手镣脚铐,以及血
迹未干的皮鞭、藤条,真是应有尽有。他们平日最有兴趣的事是专心致志研究什么
样的人用什么刑具最适宜,哪些刑具是伤皮不伤骨,哪些是伤骨不伤皮。
我当时在军统许多训练班兼行动技术教官,这个组的组长和不少组员都是我的
学生,因此我常去他们那里,听取他们执行这些罪恶活动的实际经验,用以充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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