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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奴隶挣脱了士兵挤了进来,抢着说:“大人,他有病,他有热病呀!”
“热病!我看是让被子捂热的吧!走,跟我见执政官去。”
躺着的人看无法隐瞒,坐了起来,他冷笑着对为首的那人说:“你们的鼻子可真灵啊!”那个为首的大怒,鞭子扬了扬,却不敢发作。他让手下人把恺撒抓起来,几个士兵走了上去。恺撒一摆手:“我自己会好好的去的。”说着,昂首走出院子,士兵们在后面紧紧地跟着。院外已挤满了围观的人群,这时人们都纷纷闪到一旁,让出一条路。那个奴隶悄悄地退到人群中,挤过人群,看没有人注意自己,一转身撒腿就往回跑,他还得快跑回去给恺撒的母亲奥列利娅报信。
恺撒怎么会躲到这样肮脏的地方装病呢?原来布伦狄西乌姆兵变秦纳死以后,罗马城整个就乱了,新当选的执政官无力维持局面,各地兵变不断。苏拉也乘机向罗马进军,不到两年的时间,苏拉就占领了罗马城,并被选为执政官。苏拉一上台就开始了血腥的清洗,马略和秦纳所通过的一切规定和决议都被否定了,所有拥护马略和秦纳的有名望的人都被剥夺了生命和财产。恺撒在秦纳死以后,预感到天要变了,就尽力地从政治事务中抽出身来,只去处理朱庇特神庙中的事务。尽管恺撒竭力地隐藏着自己的光芒,不让苏拉重视自己,但苏拉还是不放过他,不但免了恺撒朱庇特神祭司的职务,还四处追捕他。恺撒只能东躲西藏,最后不得已,只好装成一个患热病的人,躲进撒比尼人居住的小区里。躲了几个月,最终还是让苏拉的巡逻队发现了。
恺撒一押回罗马就被送到苏拉的行营接受审问。苏拉控制了罗马以后,就把原来秦纳的府邸作为自己的行营,他总是在行营里处理公务。恺撒被押进行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大厅四周点着火把,每个火把下站着一名手执利刃的彪形大汉,一个个恶狠狠的如瘟神般地站立在大厅两旁,只等苏拉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刻扑上去行刑。这几天,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被苏拉杀死。恺撒正背着手站在大厅的中央,火光映着他那倔犟的头颅,脸庞有些消瘦但还透露出一股刚毅之气。衣服还是在撒比尼人小区被抓住时穿的衣服,无袖长袍上有许多破洞,上面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药味。苏拉正坐在台阶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恺撒,他已经把恺撒从头到脚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不知怎么的,苏拉看见恺撒总感到有种压抑感,特别是他的目光与恺撒的目光相碰的时候,苏拉总会不自觉地打个寒噤。恺撒的目光冷得出奇,但却掩盖不住一种难以抑服的欲望,目光冷得如水,欲望野得似狼。和自己年轻时多像啊!可是比自己当年还沉稳,还深邃。说实话,苏拉也不想为难恺撒,这不是出于怜悯,而是他感到只有恺撒可能才是自己真正的对手,他的身上显露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无人比拟的霸气,远非马略和秦纳所能比。他真羡慕尤里乌斯家族有这样的一个好继承人。自己的儿子法乌斯特在自己的精心培养之下,已经算是比较优秀的人了,可跟恺撒一比,还是逊色了许多。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恺撒感到有点压抑那是因为恺撒的年轻,年轻而富有朝气,自己已经老了,最终恐怕还是要输给年轻人的。苏拉想到这不由得挺了挺身子,显示出自己身体还很硬朗。年轻的一帮人中,恺撒恐怕是最出色的,谁能与之抗衡呢?苏拉不由得想起了庞培,这个他手下最年轻有为的将领,可惜庞培军功太盛,锋芒太露了,而且他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苏拉不由得替恺撒惋惜,最初自己也曾派人几次劝说恺撒投到自己一边,自己也亲自出马劝说过他,条件很低:只要他答应与秦纳的女儿科尔涅利娅离婚就行。可是恺撒就是不答应。现在他又给了恺撒最后的考虑时间,一切都得由恺撒自己选择了。恺撒不是最可靠的盟友就是最可怕的敌人。敌人是不能让苏拉怜悯的,敌人就得死。苏拉看着旁边计时人的香正一点一点地往下落,眼看要烧到执香人的手了。苏拉看着毫无改意的恺撒,不由得叹了口气,准备下令将恺撒处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跑进大厅里向苏拉报告说维司塔的全体贞女们到了。苏拉很是疑惑,自己跟维司塔神的这些女祭司们没有什么交往,而且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她们来干什么?不过他一看到恺撒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这一定是恺撒的人把她们请来的。恺撒在听到维司塔的贞女们的时候,迟愣了片刻,也立即省悟过来。这些贞女们是来救自己的。在罗马,维司塔女神的贞女是受人们高度尊敬的,一是因为她们是全罗马最纯洁的人,掌握着圣火;二来她们拥有最高的赦免权,不管是谁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