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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伸出手,抱紧他,胸膛积聚的痛一点一点的涌了出来,酸楚,痛苦,难过,悲伤……万千的情绪,徘徊在心头。
病房中的男人被推了出来,几个小时前,他还活生生的躺在他面前,甚至连手都能动了。可是现在,他已是一具冰冷的死尸。
这一年,他从来是当他死了,可是,当他正的死时,严绪却又觉得……无助……
“别……那么难过……”她艰难的开口,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安慰的那么生涩,如同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他那双早已黯淡了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她紧紧的抱着他,咬着唇说:“我……心疼……”
他突然加大了力,抱紧她,更多的,辨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
“冉冉……”
身后的脚步声清晰异常,他警觉起来,松了松手臂。江冉看到他脸上又换了如常的冷默神情,一讶,却见后面那浅淡的人影,一怔。
那是一个女人,约摸五十来岁,犹存年青时候的风韵。
严绪松开江冉,转过头,朝那女人冷冷一笑。
那女人神色紧张,直往病房冲去。
严绪却快步迈到病房门口,挡着她的去路。
“你……”女人冷冷的瞪了严绪一眼,眸光之中,锋利异常。
严绪仿佛并没看见女人的眼光似的,只说:“你来这里做什么!”拒绝之意明显。
女人恨恨地说:“严绪,再怎么招我也是你小妈!”
小妈?
江冉对于严家实在不怎么了解,严绪也从未提及过,当初的她又不屑做调查人的事。此刻听到那个女人说,她是严绪的小妈。
震惊不已。
只听严绪冷冷回道:“小妈?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爸包养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妈!”
“包养!”女人的嘴角抽了抽,睁着眼,提高音量回说,“就算我是你爸包养的,可我也替他生了个儿子!严绩怎么说也是严家的人,严家唯一的继承人!”
严绪冷哼一声,不语,黑眸之中,瞳仁如两点墨。
江冉望着严绪,这个女人太嚣张了。据她所知,严家在一年前并无如今规模,这一年,严绪为了严氏做了多少努力,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这个女人,偏偏一点也不将严绪放在眼里。
女人忽然收敛了笑,尽量平静地说:“莫非你不信,至安早就将遗产全传给了阿绩!”
严绪一双黑眸转落在女人脸上,这张浓墨重彩的脸,在他看来,殊无异处,不知老头子是如何看上她的。
“他虽然老了,可不至于蠢。”
严绪波澜不兴地说了一句,女人抿起嘴巴,笑了起来,这一笑,眼角露出的笑纹直接显出了她的年龄,再好的化妆品也遮掩不住。
“好!那我们等着瞧!”
女人走前,目光还一直落在病房里。江冉在一旁看着,心中微微一动。
她恐怕还不知道严至安过世的消息吧,看她的神情,大概是请的护理告知她严至安病危了而已。
江冉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怜悯。不管这女人为了什么目的接近严至安,至少也放了一些心思的。
严绪这么做,确实有那么点不近人情,可也怪不得他。若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要抢江氏,她大抵做得比严绪凶多了。
严绪扫了一眼那女人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冰冷如霜的笑。似是不屑,又似乎是……无奈?
江冉看着他,平素那样冷默的他,这个时候也生出了诸多情绪来。
她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说:“去看看爸爸吧。”
严绪眸中有一丝错愕,她这么叫代表着他们的关系……
本该欣喜的,偏偏却又因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所有的喜悦感瞬间消亡。
他面无表情地被江冉拉起了病房,病房里的药水味更浓了,四周都是冰冷金属仪器,失去了这使得这间病房显得更加森冷。
刚死的男人,身上的热气渐渐散去,白布围得严严实实,却与任何死都没有分别。
白布之下的这个男人,生前依靠金融危机起家,商海几度沉浮,最终在商界叱咤风云,多少人提起香江严至安,必是肃然起敬。
可终究是死了。
严绪默默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将白布提起,那张脸,他觉得很陌生。
幼年时,他就很少见到这个所谓的父亲。母亲死后,他亦不曾多见他。叛逆的少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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