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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道:“不知英雄姓甚名谁?”
猎户道:“我是这山中的猎户,姓刘名伯钦,绰号镇山太保,专倚打些狼虎为生,捉些蛇虫过活!”
唐僧夸赞不尽,道:“太保真山神也!”
伯钦道:“有何本事,敢劳过奖?这个是长老的洪福。”他一只手执着叉,一只手拖着虎,在前引路。三藏牵着马,刘晨挑着担,随后而行,行过山坡,只见一座山庄。
那门前真个是:参天古树,漫路荒藤。万壑风尘冷,千崖气象奇。一径野花香袭体,数竿幽竹绿依依。草门楼,篱笆院,堪描堪画;石板桥,白土壁,真乐真稀。秋容萧索,爽气孤高。道旁黄叶落,岭上白云飘。疏林内山禽聒聒,庄门外细犬嘹嘹。
刘伯钦到了门口,将死虎扔下,叫:“小的们何在?”只见走出三四个家僮,都是怪形恶相之类,上前拖拖拉拉,把那只虎扛进去。
刘伯钦吩咐道:“赶快剥了皮,煮了待客。”复回头迎接三藏与刘晨进内。
坐定茶罢,有一老妪,领着一个媳妇过来。伯钦先对唐僧与刘晨道:“此是家母、内妻。”又对母亲道:“母亲啊,他是唐王驾下差往西天见佛求经者,适间在岭头上遇着孩儿,孩儿念一国之人,请他来家歇马,明日送他上路。”
老妪闻言,十分欢喜道:“好!好!好!就是请他,不得这般,恰好明日你父亲忌日,就请长老做些法事,念卷经文,到后天再送长老离开吧!”这刘伯钦,虽是一个杀虎手,镇山的太保,他却有孝顺之心,闻得母言,就要安排香纸,留住三藏。
说话间,不觉的天色将晚。小的们排开桌凳,拿几盘烂熟虎肉,热腾腾的放在上面。伯钦请三藏与刘晨享用。刘晨虽然已有辟谷之能,但是却一直在吃饭,也不推辞,拿起筷子便吃。
但唐僧就不一样了,三藏合掌当胸道:“善哉!贫僧不瞒太保说,自出娘胎,就做和尚,更不晓得吃荤。”
伯钦闻得此说,沉吟了半晌道:“长老,我家历代以来,不晓得吃素,就是有些竹笋,采些木耳,寻些干菜,做些豆腐,也都是獐鹿虎豹的油煎,我家的锅灶,也都是油腻透了,这该如何是好?”
三藏道:“太保不必多心,请自受用,贫僧就是三五日不吃饭,也可忍饿,但是绝对不能破了斋戒。”
伯钦正不知如何是好,刘晨伸手,袖子一挥,米面皆有。
那猎户大吃一惊,赶紧向刘晨行礼道:“大师!刚才看您年轻,多有怠慢,请大师恕罪!在下眼拙,不识神人!没想到大师竟然是能无中生有的仙人啊!”
(本章完)
第86章 齐天大圣
书接上回,刘晨高冷地微微一笑,没说话,一派世外高人之相!
之后,吃了斋饭,收了盘碗,渐渐天晚,伯钦引着三藏和刘晨出中宅,到后边走走。穿过夹道,有一座草亭。推开门,入到里面,只见那四壁上挂几张强弓硬弩,插几壶箭,房梁上搭两块血腥的虎皮,墙根头插着许多枪刀叉棒,正中间设两张坐椅。
出了草亭,又往后再行,是一座大园子,看不尽那丛丛菊蕊堆黄,树树枫杨挂赤;突然,呼的一声,跑出十来只肥鹿,一大群黄獐,见了人,呢呢痴痴,也不恐惧。
三藏道:“这獐鹿想是太保养了的?”伯钦道:“似你那长安城中人家,有钱的集财宝,有地的集聚稻粮,似我们这打猎的,只得聚养些野兽。”说话闲行,不觉天黑,复转前宅安歇。
次早,那猎户之母请唐僧念经。唐僧净了手,同太保家堂前拈了香,拜了家堂。三藏方敲响木鱼,先念了净口业的真言,又念了净身心的神咒,然后开《度亡经》一卷。诵毕,伯钦又请写荐亡疏一道,再开念《金刚经》、《观音经》,一一朗音高诵。诵毕,吃了午斋,又念《法华经》、《弥陀经》。各诵几卷,又念一卷《孔雀经》。献过了种种香火,化了众神纸马,烧了荐亡文疏,佛事已毕,又各安寝。
却说那伯钦的父亲之灵,超荐得脱沉沦,鬼魂儿来到家宅内,托一梦与全家道:“我在阴司里苦难难脱,日久不得超生。今幸得圣僧,念了经卷,消了我的罪业,阎王差人送我上中华富地长者人家托生去了。你们可好生谢送长老,不要怠慢、不要怠慢。我去也。”
这正是:万法庄严端有意,荐亡离苦出沉沦。
那猎户全家梦醒,伯钦的娘子道:“太保,我今夜梦见公公来家,说他在阴司苦难难脱,日久不得超生。今幸得圣僧念了经卷,消了他的罪业,阎王差人送他上中华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