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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恨我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砍掉了他们夺取领袖地位的机会。可惜后来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知道,现在听到他们的名字,竟还觉得无比亲切。即便是在我已经知道无弦为神玉暖床的情况下。
据说主神的位置是比较难坐的。他必须有才学,有相貌,有身材,有情趣,精通诗词,精通灵界高级仙术,还得精通床术。其实主神就是神玉的床伴,大家心照不宣。
主神上面就不必再说。只有一人。永不覆灭的先神,至尊之神。神玉,也是流景。曾经深爱我,现在完全忘记我的人。
不。不是忘记。既然历史改变了,紫苏也不过是前世的花神。我仍是我,他还是他,只是没有再经历过单恋,相爱,缠绵,弑杀,幻灭。我们不再是我们。
将手压在自己的胸膛,一颗心脏正在扑通扑通跳动。他也像我这样活着,即使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已经很好。不知他在等我的时候是否也会这样想。
人之心胸,多欲则窄,寡欲则宽。无力自控,唯有不见。
坐在旁边的楚天浑然一副二流子打鼓模样。我想了想道:“楚天,如何才能见着玉髓长老?……黑耀长老也可以。”楚天翻了个白眼:“你干脆直接问我如何才能见主上算了。我说你今天不是头晕,是发烧把头烧坏了。”
“我找他有要紧事。总有方法晋见的。”我蹲下来,在床脚翻了翻,果然找到一件黑色斗篷。看样子无论我住哪习惯都变不了。刚站起来,楚天就跳到我的身边,用手背试探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拨开他的手:“什么事。”
楚天叹道:“清许,你一定发烧了!去找凉堂大夫替你看看罢。”我刚想说大夫应该是离南。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是平民,肯定请不起了。
看样子和他没法交流了。我搭上披风,匆匆离开了房间。出去以后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楼,是许多人同住一阁。小归小,倒有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水花风叶。对于灵界的地形,我是轻车熟路。看了看水花风叶的位置,发现这里后来改成了绯雾喷泉。
时至深秋,这时的清许就要二十岁。略微有些凉意,菖蒲宫前的道路雾气尤为浓厚,老远就可以看到菖蒲宫里灯火通明,两个瘦高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将帽檐往下拉了些,裹紧披风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
“站住。”我回过头,那男子走到我的面前,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挑衅道,“哟哟,穿这么严实做什么?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儿?”
我别过头,垂首道:“回修竹大人,草民清许。”
修竹又一次挑起我的下巴,我不自然地皱起了眉。修竹却像发现了宝藏似的,一个劲用扇柄敲自己的手心:“好生标致的一张脸啊。你是平民?怎么会来这里?”
我想了想道:“我想来找玉髓长老。”
修竹一怔,大笑起来:“玉髓长老可不在。你以为攀龙附凤这么容易么?你确实长得挺好,但是你灵力有多少?认识无弦么。”
我平淡地说:“不认识。既然玉髓长老不在,草民这就回去。”修竹拦在我的面前,微笑道:“哦哟哟,好大的脾气,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没有理他,戴好帽子往回走。修竹在身后吼道:“你叫什么?清许是吧?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么?小心我叫人弄死你!”
“我不管你是谁。”我回过头,面无表情,“谁要影响我一阵子,我就影响他一辈子。”
第 80 章
修竹自然是气到大吼要给我好看。我亦颇感后悔。如今灵力几近皆失,倘或权衡,败者非我莫属。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是这话已出口,叫我道歉,委实困难。
好在有人救了我。是个老头,黑发,八字眉。不是神玉不是玉髓不是紫苏,那他只可能是黑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说出来的话却威严十足:“修竹,你在这里大吼什么。”修竹嗫嚅道:“这,这人说话太不客气了。”
黑耀长老撵走修竹,上下打量我一番,咂了咂嘴:“像,真像。”我假装疑惑:“像什么。”黑耀长老道:“没事,你叫什么名字?”我原想说清许,但是实在不愿改名,只得说:“晚辈无名。”黑耀长老一脸高深莫测,直逗人乐:“无名?好名。”
我回了一个礼数性的笑:“多谢长老夸奖。”黑耀长老道:“小伙子,我问你一个问题。若有人谤你,欺你,辱你,笑你,轻你,贱你,你当如何处之?”
“以其之道,还治其身。”我思量了片刻,“长老何故会有此一问?”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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