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页)
事。”伊夫说。
“也许是的。”安迪说,然后把目光从伊夫身上转向诺玛·曼德斯僵硬。毫不宽容的脸,“但是人也不应有大脑性麻痹。肌营养不良或白血病。但这些都存在。而且是在孩子身上。”
“她无法拒绝。”伊夫点点头,“不错。”
安迪仍然看着诺玛。他接着说:“她就像一个带着铁肺的孩子,或一个关在弱智儿童院的孩子,她并不是魔鬼。”
“很抱歉我刚才那样说。”诺玛答道,目光闪烁着躲开了安迪的注视,“我曾和她一起出去喂鸡。看着她抚弄奶牛。可是先生,我的家着火了,有人死了。”
“对不起。”。
“房子保过险,诺玛。”伊夫说道,用他没受伤的手握住诺玛的手。
“可这救不了我妈妈的那些盘子,那是我外祖母传给她的。”
诺玛说,“也救不了去年六月我们在艺术展览会上买的那些画。……
一滴泪水滑出眼眶,她用袖干将它拭去,“还有你在部队时给我写的所有的信。”
“你女儿不会出什么事吧?”伊夫问道。
“我不知道。”
“那听着。要是愿意你可以这样做。谷仓后面有一辆旧的威立斯吉普——”“伊夫,不!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他转身看着她。他的脸色灰白,淌满汗水。在他们身后,他们的家烧光了。墙面板燃烧时发出的僻啪声就像圣诞簧火中的七叶树。
“那些人没有逮捕令,没有任何证明,来到这里想把他们从我们的家里带走。”他说,“他们是我在一个有着法律的文明国度里邀请来的客人。其中一个人射中了我,另一个想射中这位安迪。只差不到四分之一英寸没击中他的头。”安迪想起了第一声震耳欲聋地枪声和从门廊支柱上飞起的那片木头。他打了个哆嚏,“他们来做了这些事。你想让我怎么做,诺玛?坐在这里。
如果那些人有胆量回来,就把他们交给那些秘密警察?做个好德国人?”
“不。”她沙哑地说,“不,我想不是。”
“你用不着——”安迪开口道。
“我觉得应该。”伊夫说,“等他们回来……他们会回来的,是不是,安迪?”
“噢是的,他们会回来的。你刚才惹的这件事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伊夫发出一声上气不接下气。口哨似的笑声:“那太好了。
等他们在这里出现,我知道的只是你开走了我的威立斯,其余一概不知。祝你好运。”
“谢谢。”安迪轻轻地说。
“我们得快点。”伊夫说,“到镇上有很长一段路,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看见烟了。救火车马上会来。你说你和女儿要去弗芒特。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安迪说。
他们左边传来一声呻吟:“爸爸——”
恰莉正从地上坐起,红裤子和绿衬衫上沾满了尘土。她脸色苍白,困惑地扫视着周围。“爸爸,什么着了?我闻到什么东西着了:是我干的吗?什么着了?”
安迪走近她将她抱起。“一切正常。”他说。很奇怪人为什么要这样跟孩子说话,尽管你知道他们和你一样清楚这并不是事实。“一切正常。你感觉怎么样,亲爱的?”
恰莉越过他的肩膀注视着燃烧的汽车、花园中扭曲的尸体和曼德斯家爬满火舌的房子。门廊也被火焰所包围,风将烟尘和燥热吹开去、但汽油和燃烧的墙板的气味仍然强烈刺鼻。
“是我干的。”恰莉用低得听不见的声音说,她的脸又开始抽搐起来。
“小朋友!”伊夫厉声说。
她望望他,似乎并没看见他,“是我。”她呻吟着。
“放她下来。”伊夫说,“我想和她谈谈。”
安迪抱着恰莉走到靠坐在谷仓大门上的伊夫身边,将她放下。
“你听我说,小朋友。”伊夫说,“那些人想杀死你爸爸。在我之前,也许还在你爸爸之前,你就知道了这一点,尽管我一点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我说的对吗?”
“是的。”恰莉说。她的双眼仍充满了深深的悲哀,“但你不明白。就像上次那个士兵,只是更糟。我不能……我不再能控制它。它跑得哪里都是。我烧了你的鸡……我还差点烧了我的父亲。”泪水涌出那双忧郁的眼睛,她再次开始无助地嚎陶大哭。
“你爸爸没事。”伊夫说。安迪没有说话。他想起了那种突然而令人窒息的感觉一一那种被热流包围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