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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去了。”
豆苗儿“哦”了声,等道徵和尚继续说,她确实不清楚陶平行踪,更不知陆宴初令他回泖河村是要做什么。
“其他的,老衲真不知道了。”苦笑一声,道徵和尚劝解说,“其实夫人不必对过往心存愧疚,一切都是因果,没有当初的阴差阳错,怎有今日的因缘邂逅,陆大人不是放不下芥蒂的人,你又何必自寻苦恼?”
豆苗儿别过脸,闷声不语。
有些事,她心底明明清楚,却还是需要缓冲的时间。
正如道徵大师所说,她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到陆宴初的心思吗?
恐怕不是……
她就是咬牙死撑着,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的模样是那么的自私与不堪,也不想伤害到他。在泖河村时,她对他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她没办法去计算清楚,虚伪和真实早已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可一味隐瞒,真的就能不伤害到他了?或是伤害更深?
豆苗儿皱眉,想离开了:“这事一天不水落石出,恐怕就还要劳烦大师四处奔波,拜托了。”
“夫人无须客气,依老衲看,一切或许都将要结束了。”神色变得认真,道徵和尚望向窗外,手中串珠在太阳下微微散发出圣洁的光,“世人皆有贪恋,但只要严格的道德标准和律法尚存于世,天下就不会失去平衡。夺福之类的邪术虽打破了这种互相牵制的平衡,却需付出极大的代价。损人德福越多,积累下的因果便一点点增多,一旦超过负荷,那人便会自食恶果,所以……”道徵和尚思索着说,“我们现在要担心的应该是下一个受害者。”
“下一个?”
“沈小姐若无大碍,那人被逼到绝路,兴许还会再动其它心思,用以抑制夺福的反噬。”
“那我们怎么办?”豆苗儿觉得事情实在是可怕得超出了想象,“那人明明知道自己的下场悲惨,为什么还要去做这样恶毒的事?”
默了半晌,道徵和尚缓缓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自己。
或许世间很多人也曾扪心自问,明知是条不归路,为何还是要偏执地一脚踩下去?
一撇一捺,“人”这一字何其简单,可人心却比世间笔画最多的字都要复杂很多很多……
与道徵大师告辞,豆苗儿心事重重回别院。
有小皇帝坐镇,慕春有了支撑,虽无大碍,可下一个有可能到来的受害者会是谁?
要想阻拦避免,比起不知何时才会降临的反噬,当然是找到这个作恶的人更稳妥,但上哪儿去找?
不知怎么的,豆苗儿突然想到了赵静书,她的堂姐。
这些年,她一人展翅高飞,飞到了京城,从侯府义女成为了先太子侧妃,连带着赵氏竹雕都如日中天,短短这些年,赵氏早已在京城站稳脚跟,一切都是福缘吗?可她上次见过赵静书,木念珠不是没有反应吗?
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
是错觉,还是……
证据,不管是对或是错,她都需要证据来证实。
豆苗儿左思右想,像被困入蚕蛹,无法理清脑子里紊乱的思绪。
窗外阳光渐盛,还不到晌午。
在陆宴初回府之前,她想出门一趟。
抿抿唇,豆苗儿命人准备一顶软轿,决定去赵氏竹雕会会那帮赵家人。
尽管时隔多年,豆苗儿却从未打算原谅他们。
如果可以,她巴不得此生不见。
但为了心底的那点疑窦,她只能拼命压抑那股反感与不悦。
落轿在赵宅门外,侍卫上前让门卫进宅通传。
软轿有明显标志,门卫哪会不认得这是首辅家眷?尽管豆苗儿与赵家没有联系,但明里暗里,她的几位叔伯都借着她如今的身份与官家打交道做生意,这可比现在赵静书的身份管用多了。
说是太王妃,又有什么实权?不过是个好听的封号罢了!
她膝下的承郡王宗浚更是个垂髫小儿,等成了年,若皇上不喜,随便就封去了外地,天高地远,有生之年,能否回到京城都未可知,所以自新皇登机,赵氏竹雕明显开始衰落。这也是豆苗儿的身份被承认,甚至在首辅府邸站稳脚跟后,赵家人为何会不顾颜面三番五次登首辅府邸拜访的原因。
自然,他们并没有在陆宴初身上捞到任何好处。
短短片刻,她的叔叔赵德贵携另外的叔伯家眷们同时走出来,满脸的殷勤笑意让豆苗儿更生反感。
她蹙眉下了软轿,视线轻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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