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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勇气。
他不知道,他曾是我最结实的后盾。
他不相信我。
他已经确定把档案给别人的是我了,他已经相信我和别人有一腿了,他问我,不过是为了确定,他已经肯定的答案。
我承认;他是对的,我罪无可恕。
我否认;他觉得我在狡辩,更是罪无可恕。
承认又怎么样,不承认又怎么样,他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心如死灰,泪眼朦胧,姜毅的脸模糊不清,我很想揍他一顿,把他揍清醒了,可我残存的理智又知道,我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我把他揍一顿也于事无补。
我最后转过脸,朝姜子笛勾起嘴,“你赢了。”
我这个笑容可能相当牵扯,因为除了嘴角,我控制不了其他部位一起做出笑的表情。
你赢了。
我输了,输得很彻底。
输得心服口服。
我奋力甩开姜毅的手,手腕处一声脆响之后,我们的手分开了。
我转身低垂着头穿过人群跑出去,分不清手腕比较痛还是心脏比较痛。
喉咙酸涩得不像话,什么东西满满当当的赌塞着气管,使得我呼吸的每一寸空气都疼得肺都要炸了。
我觉得自己跑了很久,我当初中考都没有跑过这么快,我拼尽全力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得越远越好。
直到我精疲力竭,拖着沉重缓慢的步子向门口走去。
“天哪,发生了什么?!”
司机叔叔一看见我,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快步向前,小心翼翼拖住我的手臂,“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任凭司机叔叔带我离开。
离开就好,无所谓去哪里。
司机叔叔在车上和阙疑叔叔汇报了我的情况,一踩油门轰到了医院门口。
司机叔叔很尽责的忙前忙后,挂号缴费拿药。
我麻木的由司机叔叔带着去拍片子,回来打石膏,载我回去。
他一遍遍问我出什么事了,我没有说话。
我不想说话。
回到阙疑叔叔家里,我躲进房间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
我抱着膝盖靠着落地窗,头倚着玻璃,看外面的天空从明亮刺眼的光明换成漆黑黯然的夜幕。
我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令我心碎的事实,从今以后,乾彭和姜毅形同陌路。
我们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变成我们,短短一个星期,就变回了我,和他。
我输了。
输掉了姜毅。
输掉了全部。
☆、第四十六章 离开(第三人称视角)
“您可回来了。”
阙疑前脚刚进门,陈妈立马迎上来,“小少爷把自己关在屋里,一直不出来,老李(司机)说,小少爷手腕骨折了,在军营里好像发生了不好的事,晚饭也没吃,敲门也没回应,您赶紧想想办法。”
阙疑脱下外套递给陈妈,皱眉道:“知道了。”
然后阔步走向乾彭房间。
他从秘书查到的结果上看,乾彭去军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小希告诉过他姜家的孩子和乾彭是一对,他帮着查了查,很快就找到了,但军营那边儿的人会见他派去的人时态度很怪异,阙疑面子大,那边的人再怎么有意见态度也不敢不好。
由于时间过短,具体原因没查清楚。
但小希的孩子带伤回来……和小希交代不了,况且他还挺喜欢这个软软糯糯和小希小时候一样的孩子的。
阙疑看着紧闭的房门,抬手敲了敲,房间里没有一点儿动静。
阙疑略一思索,不好的念头涌上来,下一秒,他一脚踹开了门。
陈妈站在后边儿吓了一跳,捂着心脏后退了一步,阙疑进去后,陈妈打眼一瞧,屋里乌漆麻黑的,落地窗玻璃哪儿渗着外头的灯光隆起一个坐地板上的
瘦小人影,一动不动。
阙疑啪的一声开了灯,坐在窗前的小孩一点反应也没有,呆呆的看着窗外,眼睛没有焦虑,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起来。”
阙疑看了一会儿,那股子哀伤几乎传染到他,他不得不开口试图驱散。
男孩僵硬的转动脖子,眼底泪光闪烁,却不像哭过,脸色如常,却更显得反常。
可能曲膝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