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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会被这点糖衣炮弹给收买?”
“那一日奴婢在四方堂外头看得真真的,谢相其实后来也没有要再罚您的意思,许是只想给您个教训罢了。”连枝打开食盒,放到她眼皮子底下。
食盒里放着一碟子海棠酥,形如海棠花,大喇喇开出花瓣,色泽诱人。
“相府管家可有和你说什么吗?”江窈铁了心不再被色相打动,假装没看到似的。
“没有。”连枝将食盒朝她面前推了推,生怕她没看仔细,“奴婢想起来了,提过一句谢相。”
江窈再度抬起眼睫:“什么?”
连枝思索后告诉她:“谢相这些时日深居简出,上一回去国子监还是在七日前,匆匆巡视一圈便回府了。”
江窈想起自己前不久安慰江镜莞的话,造化弄人,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灵验在她身上。
原谅谢槐玉么?
他都没有跪下来给自己磕头道歉,不过只是朝她作了一揖,姿态矜贵又傲慢,弄得谁稀罕他似的。
而且,她和谢槐玉的渊源,远远不止这么一件,前因后果加起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的。
总而言之,和什么过不去都别和美食过不去。
这么一想,江窈心中不由得轻快很多,心理包袱一旦卸下,仿佛所有事都会迎刃而解。
她用帕子拈起一块海棠酥,入口甜而不腻,软脆适中,回味无穷。
软绵的口感,浓缩的甜香味,热乎乎的夹馅愉悦口中所有待放的味蕾。
实在不行,她可以勉为其难的考虑一下,表面原谅谢槐玉。
第27章
江窈自从这一日后便没有再和谢槐玉打过照面。
她和他之间仿佛彻底拉开了一场拉锯战,又仿佛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江窈却清楚的明白,她和谢槐玉没完。
一碟海棠酥很快就吃完,江窈按捺下派人去问做方的想法,她骨子里是个美食爱好者,但她不是那种没有立场的人,若是她贸然派人去找谢槐玉,反倒成了她先低头似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在她身上显然没有灵验。
就好像拿根竹竿吊着胡萝卜诱使兔子一步步朝前蹦跶,最终落入猎户的陷阱,江窈扪心自问,区区一块海棠酥,她没有欲罢不能到无可自拔的地步。
虽然时不时会回想起海棠酥的滋味,挠得人心痒痒,江窈往往这时候都会选择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世上能勾起馋虫的糕点又不止这一件。久而久之,海棠酥的滋味便渐渐淡了。
江窈的小算盘打得哗啦响,直到连枝讪讪的禀告道:“殿下,您已经三日不曾碰过糕点。”
她不敢置信道:“没有的事。”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当她将以往的心头宝一一啃了一口后,她发现用味同嚼蜡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这个发现一度让江窈大受打击,具体表现在她推牌九的手气都开始破天荒的滑铁卢,在连输了一天后,江窈当即下令,以后凤仪宫上上下下,都不许再提起谢相的名字。
她下令之后,连带着凤仪宫的小宫女们都有些萎靡不振。
江窈对此深表诧异,追问连枝原因。
连枝也不瞒她,一股脑把这些人都出卖个干净:“她们四个啊,成天打麻将似的钻小树林底下嚼舌根。”
“嚼什么舌根?”江窈心底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谢相……”连枝斟酌道,“其实不止谢相一个,还有秦世子等几位世家公子,还为此列了个长安城最佳夫婿榜出来。”
假象,都是假象。江窈托腮:“那榜首是谁?”
连枝脱口而出:“自然是谢相。”
江窈:“……”怕是她再不整顿一番,凤仪宫的人都快成相府的编外成员。
于是江窈又下了第二道旨令,由连枝列出名册,将名册上的四名宫女统统罚去抄书。
她本来不想罚人抄书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可是除了抄书她也罚不出别的名堂。
以致于凤仪宫当夜几乎是集体挑灯夜战。
翌日江窈便琢磨出不对劲来,这场风波的受益者好像成了连枝。
连枝在江窈打量的眸光里,主动和她投诚:“奴婢知错。”
“你错在哪儿了?”江窈表面不显山不露水的问道,听起来似乎是在敲打她。
“奴婢在这件事上存了私心。”连枝说到这里,两腿一屈跪在地砖上,“她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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