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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也称得上敬佩。
最后,齐武夫一马两车一炮,捎上两个过河的卒子,将齐凤年杀的片甲不留,仅留一个苟延残喘的士与帅,红方惨败,前后不过十五分钟,局面清晰了然,虽谈不上两者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可齐武夫的布局巧妙以及杀伐果断,比之齐凤年来,确实更胜一筹。
“哥,倒是听说你跟青鸾前辈学过下象棋,倒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齐凤年淡淡笑了笑,于是目光里带着些许恳求,已经伸出手重新摆子,显然希望齐武夫再跟他下几局。这是任何人都有的劣根,其实,说是“慧根”也不为过,遇见强者,总是希望一次又一次去挑战的,因为他们那里,总有自己学不到的东西。
齐武夫自然没介意,和齐凤年下棋还是有乐趣的,因为齐凤年的布局确实细致,方才仅仅是因为齐凤年不熟悉自己的棋路才能匆匆在五十手内赢,若是再来一局,即便能赢,也得拖到八十手左右,还不能给自己留下那么多子华丽的屠戮。
对齐武夫而言,也算棋逢敌手了。
………【142…追尾】………
() 人总是奇怪的动物,只要志同道合,两个陌路人的关系都能拉近很大一步,何况齐武夫齐凤年身子里本就流淌着老齐家的血,至于在边上一直看也没敢说话的齐甲六,对于齐武夫的感观则到一个无法言语的地步。说齐武夫能武他认了,可这偏文的一门活齐武夫都能把齐凤年给比下去了,虽说齐凤年象棋上没jīng湛到国手的层面,可布局也算滴水不漏,却还总输到齐武夫以守为攻的好几手霸道的隐晦棋子摆位上。说实在的,就是他这个旁观的,都没能瞧出齐武夫那几手落子的意义,直至齐凤年实在忍不住,万不得已必须进攻的时候,才知道齐武夫好几手子是这番用意。谈不上肃然起敬,可看着齐武夫的眼神里头,没那么多的不服气。可能这算是大多年轻人的通病,但凡遇见差不多同龄阶段的人,总会有攀比的心境,哪方面强与自己,总是觉得对方别他的地方与自己差之千里,可等这些小心思都被彻底打破的时候,心中也能趋于释然,偏执的说,是一种情绪上的冰释前嫌,也更容易接受对方了。
接下来的两局,齐武夫赢的还是没有悬念,只是多下了三十几手。齐凤年面sè如常,心里算得上惊涛骇浪。其实,他很难从自己的落子布局里找到弊端,每一子都深思熟虑,暗自演变好几手的落子程序,对他而言,心中从未萌生求和的念头,虽然杀的不够凶猛,可也算步步紧逼,诸多子已成定局,眼看就能把齐武夫杀个片甲不留,可基本哪块版面,但凡吃下齐武夫的一个子,都会被齐武夫反牵制的连环后手连吃好几个子,也因为自己进攻子布置的太多,根本防范不了齐武夫的进攻。于是好几个重要的子都被齐武夫吃下,几个还没过河的兵,近乎无能为力。而齐武夫那两个巧妙的折马象,也总像预料之中似的,阻止了他好几次进攻的趋势。
弹指间一个上午便过去了。期间下了四盘棋,齐凤年都输的毫无悬念,心服口服。齐武夫点到即止,起身离座说是回赵檀那儿吃午饭了。齐凤年没强留,心里倒是希望索xìng在他这儿吃完再下一个下午再说。虽说一直在输,可每一局齐凤年总能在齐武夫手底下多坚持好几手落子的时间,对于齐武夫的布局也了然于心。
齐武夫没走多久,齐甲六便坐到方才齐武夫的石凳子上,因为坐了将近一整个上午,本应冰冷的石凳子也是带着些许余温的。齐凤年重新摆子,方才第一局的棋子都印刻在齐凤年的脑海里头,此刻试图重新一步一步演变回来,仔细瞧瞧齐武夫落子里的暗藏玄机。若是他知道齐武夫象棋的能耐比之如今出名的国手也过而不及,恐怕心中也会好受许多。如黄青鸾这厮,本就算隐藏在民间的高手,下象棋纯粹是自娱自乐,丝毫不为争名夺利,也因此才能趋于最纯粹的本心,下出最好的象棋,齐武夫如是,仅仅是跟着黄青鸾学会了静养身心罢了。无非是在这门能耐上头有点天赋,花了三年时间,每天下个两三局,最后有了自己的棋风走摆,讨巧赢了黄青鸾一局。
“我说哥,你也别难受了,你象棋本来就不如你围棋厉害,输就输了嘛。”齐甲六虽见齐凤年一脸平静,可也知道再淡泊名利的人,心中也会有点儿争强好胜的心,这回输的挺惨,难免心生郁闷,还是需要开导一下的。
齐凤年抬起头看了眼齐甲六,摇摇头,轻笑道:“郁闷有点儿,没你想的那么过。大哥下棋的能耐是真厉害,以前教我下棋的老师也不及他。对了,别忘了改口,碰见凤宇他们,也记得让他们改口,武夫在我们这辈分里,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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