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页)
一年却短短时间内就病了两次,做母亲的对儿子的体质不再像以前那么有信心了。
而席睿南突然间也变得很怕冷,那个中午的寒冷似乎还浸在他的五脏六腑里,他时时可以感觉到寒流在身体内涌动。所以他听话地穿上了毛衣,手上特意戴起了手套,藏住了右手掌心的白绷带。这道伤痕他不愿意被人看见,他无力去解释它的来由,哪怕是轻描淡写的也不能。
这道伤痕不仅只在他的掌心,更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掌心的伤口已经处理包扎过了,心里的伤口却依然鲜血淋漓着,任何一点轻微的触动都会令他痛上加痛。
可是怎么能不触动?薄荷是同班同学,天天在教室里出出入入,她晃动的身影在他眼中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更让他痛苦的是她竟然又和郭益说说笑笑了,课余时间他们又经常一起打羽毛球。看着他俩渐渐来往密切,他愈来愈沉默。他的沉默中有日渐发酵的怨恨,毒瘤般在心里滋生扩散着。
他恨薄荷,恨她的无情。这恨源于爱,没有人会去恨一个陌生人,或是无关痛痒的闲杂人等。她是第一个扣动他心弦的女生,画室里偷偷的握手,梅树下羞赧的初吻,都是他生命中最初最美的玫瑰色记忆。这段初恋他投入了全身心的热情,她却因为他的一点儿过错,就把他整个人否决了,整段感情一笔抹煞。他为此痛彻心肺,她却表现得那么转瞬即忘。他的忘不了,和她的好似全然忘却形成鲜明对比,所以他也开始恨她了。
以前有多么喜欢她,现在就有多么怨恨她。怨恨着她的同时,却又还是喜欢着她。这样错综复杂的情愫,让十五岁的席睿南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
【8】
席睿南回来上课后,薄荷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她决定当教室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眼睛自动将他透明化处理。
郭益现在又跟她有说有笑了,课余时也常常主动与她们一块打羽毛球。她和席睿南没有来往,他显然非常高兴。薄荷知道他和她一样,也是很讨厌席睿南的。“志同道合”之下,她一时很有引他为同盟军的*。加上他再不跟她提及什么“橘子”之类的暗示语,只是像一般同学那样一起玩一起说笑,她也就跟他恢复了以前的友好往来。
薄荷与郭益的关系恢复友好时,安然跟席睿南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
薄荷换座位时,安然趁机也换了一下,捷足先登地占了席睿南前排的座位,让另一个女生换到了她原来的座位。然后她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天天跟席睿南套近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星期不到,她就取得了惊人成效。
第五章 青涩之恋(17)
那天中午放学后,安然坚持要薄荷推着自行车陪她一路慢慢走,满脸红晕地说有个秘密要告诉她。
“我和席睿南接吻了。”
“什……么?”
薄荷目瞪口呆,吃惊得几乎摔了手里的自行车,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然,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席睿南接吻了。”安然又重复了一遍,双颊上霞光般的红晕,让整张脸格外明*人,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什么时候的事?”
“上午课间操的时候,你们都去做操去了。他没有去,我也找借口没有去。就在教室里,我们偷偷接吻了。”
因为席睿南有过“急性心脏病”的病史,加上这段时间他又一直表现得有些病怏怏的,所以老师特别允许他不必每天参加课间操。安然为此也经常找借口不去做课间操,和他一起留在教室里。叽哩呱啦地找话题跟他聊天,虽然他总表现得似听非听,几乎没有回应,但她却格外享受这段与他独处的时间。但是这天他却回应了她,很突然的一句话:“你愿意让我吻你吗?”
本来小嘴一直在叽叽喳喳的安然蓦地就哑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席睿南发愣。他很认真地迎视着她,好看的眉眼,薄薄的弧度优美的唇,都透着一股询问之色。她从他认真的眼神中证实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并非幻听,顿时又惊又喜,这可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啊!怎么会不愿意呢?红着脸她一言不发地拼命点头。
席睿南略略迟疑后探身向前,很轻很快地吻了她一下。他薄薄的暖暖的唇带着一丝薄荷香,是前所未有的最温柔最清香的覆盖。那一刻,安然眼中的世界突然间全部变成了玫瑰色……
“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比想象中更美好。那本破杂志真是胡说八道,什么嘴唇薄的男生接吻感觉会没那么好。席睿南吻我的时候,我感觉……我感觉……”安然顿了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