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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黄灿灿星花横飞,粘腻腻水浆乱溅。
哦,这么形容很美,其实就是人体排泄物……
……这里是茅坑。
……这里确实是纳兰述偶尔会来的地方。
……这里是冀北王府别业东院墙外一处茅坑,平时是侍卫使用,纳兰述偶尔会来放次水。
……
这个茅坑进门有踏板,踏板之后才是茅坑,尧羽卫们连个茅坑都不肯走常规路线,最先是有人故意在茅坑和门之间挖了个空隙,放上块踏板,有人走进去后面的人一踩踏板翘起前面的人就直扑茅坑去了,后来吃过亏的自然不会再吃亏,还会想法子让别人也吃吃亏,导致尧羽卫们上这个茅坑,都左顾右盼、前进后退、一步三探,神色鬼祟,蹲在踏板那头屁股悬空也要目光灼灼盯着门口,把剑压在踏板上,以免有人恶作剧一脚狠狠踏上去把他给掀翻进茅坑里,这样子上茅坑自然是不爽的,按说还容易得便秘,但尧羽卫们乐此不疲,用他们的说法,这样有利于保持随时警惕和长期战斗状态,有利于锻炼人体的爆发力和应急能力——其实不过是太爱玩,并且人人都不是东西而已。
幺鸡来玩过几次,觉得此处凝结着尧羽卫恶搞智慧的结晶,向正仪让它很不顺眼,于是带她七绕八绕,让她来见识见识。
此时向正仪虽然够警惕,没有堕入茅坑,但拔剑刺茅坑也早撩得一身粪水恶臭,幺鸡咧开大嘴——亲,就你这警惕性你还追小述?你玩得过他吗?你玩得过尧羽卫那群二五吗?你比得上我家小珂吗?她第一次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蹲在门边瞅了一刻钟,上树又瞅了一刻钟,然后在门口准确地从埋住的沙土底下抽出了那块陷阱踏板,重新稳稳放好,才安然入内的。你呢?你边去吧!
偏心的波戈洛夫斯基同志又忘记了,向正仪可没像君珂一样,被尧羽卫整整折腾了几个月过……
向正仪染了一身粪臭,恶心地要吐出来,赶紧把剑一抛,伸手去抓幺鸡,幺鸡早已防备着,嗷地一声蹦起,白光一闪,早踩着向正仪的胸,冲了出去。
飞在半空中的幺鸡,犹自不忘回头,鄙视地盯一眼气急败坏的向正仪。
脚感不好,有木有!
没弹力,有木有!
影响哥的飞翔高度,有木有!
我呸!
你为啥叫正仪公主?
你应该叫太平公主!
……
第六十五章 君珂陛见
当晚幺鸡凯旋回府,受到了纳兰述和君珂的热烈欢迎——他们当然不知道幺鸡同志秉承尧羽卫恶搞耍人之风,把燕京城里横着走也没人敢碰的尊贵公主给骗进了粪坑,他们只是在一头雾水的时刻惊喜地发现了出走的狗狗的回归,并立即用热情的拥抱和感动的泪水以及波戈洛夫斯基同志真正向往的南乳肉饼表示了对离家出走的小孩的全部接纳。
幺鸡埋头吃饼,聪明地对自己的恶作剧毫不表功——真正的英雄都是甘于寂寞的,但是记得要写进日记。
幺鸡原以为那头公主上了这么大一个恶当,肯定要气势汹汹回头找纳兰述君珂算账,它已经打定主意了——我不知道、不晓得、没看见。啥米?你被我骗了?你一个大活人被狗骗了,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认呢。
然而向正仪根本就没有回来——一个大活人被狗骗了,好意思说吗?
纳兰述君珂不知道这回事,当晚却也没有睡,君珂眼见纳兰述在书房里,召集了所有在京尧羽卫,将人员重新布置,修改联络暗号,重新改换燕京别业的里外防御,甚至连原本在别业里伺候的婢仆,都只留下了绝对可靠的那些,其余全部撤换。
一堆人忙忙碌碌,君珂抿唇不语,她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燕朝规矩,藩王非应召不可进京,藩王世子倒是没这规定,只是随从也有定数,不得超过三百。事实上,自从藩王势力壮大,中央有所忌惮之后,各地藩王亲族也不愿随意进京——一不小心被控制了成为人质怎么办?一不小心死在天子脚下了怎么办?按说纳兰述作为冀北继承人,是不该出现在燕京的,看他一开始的做派,跟在纳兰君让后面追过来时,马和人都做了改装,也是不想被认出,然而最终他为她进了虎狼群伺危机四伏的燕京,并为她显露身份在燕京皇族之前亮相,出面保护她的同时也将自己置于了危险之地。素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朝廷现在忌惮冀北诸藩,不至于明着对纳兰述下手,但谁能保证暗地里没有一些动作?右相沈梦沉也已经回京,皇太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