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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换做安十七被人围的头疼,暗想着花颜不厚道。
当日已经天晚,一众人等便歇在了沿河城。
当地的官员听闻太子殿下来了沿河城,在沿河城县守的带领下都连忙前来拜见,云迟给面子地见了沿河城的一众官员。
花颜与沿河城的县守昔日有点儿过节,他的儿子曾当街纵马险些踩踏了一位老人,花颜正巧碰上,见他连马都没下,一阵风地就走了,她不客气地用石子将他打落下马,摔坏了胳膊,沿河城的县守找上门,反而让她臭骂了一顿教子无方。
沿河城县守颜面尽失,让衙役们关她入大牢,她将衙役们都打了一通,沿河城县守气得不行,查到她是花家的人,要上报朝廷惩治言教,因为当日他母亲染病,他儿子急着归家,故而没下马,不是什么纨绔子弟恶人,她不明所以,将人摔得有些重了。
她后来虽知晓了原因,但怕给花家招来麻烦,暗中拦下了他上报的折子,又狠狠地威胁了他一通,说若是他敢上报朝廷,她就杀了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是独子,沿河城县守只能咽下了这一口气。
后来她暗中让人治好了沿河城县守儿子的胳膊,又让人治好了他的母亲,此事在她这儿就算揭过去了。
不过,对于沿河城县守来说,对她估计深深地记了一笔。
可惜,他以前奈何不了花颜,如今更是。
看到坐在云迟身边的花颜,沿河城县守的脑门直冒汗,颇有些诚惶诚恐之态。
云迟何等眼力?一看就只里面有事儿,于是他含笑温声问,“韩大人识得本宫的太子妃?”
沿河城县守连忙惶恐地垂着头结结巴巴地说,“下官……识得……”
花颜在一旁暗自好笑,想着几年前的旧账了,她那时年少气盛,出手不知轻重了些,不过也确实没想到他儿子那么不禁摔,看他纵马疾驰那气势,以为总有些本事的,谁知道只是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软脚虾,才摔的那般重。
她笑着开口,“昔日我与韩大人有些过节,当年是我年少不知事儿,欠了韩大人一个道歉,今日补上。当年有些对不住大人,大人是一个好官,在你的治理下,沿河城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着实不易。”
沿河城县守一怔,没想到花颜开口就是致歉之言,他顿时更诚惶诚恐了,连连道,“太子妃哪里话?当年是犬子不对在先,太子妃看不过去,仗义出手,是下官教子有失,当不得太子妃的道歉,是下官的错,下官的错。”
花颜浅笑,“后来我知晓内情,暗中请了人治好了令公子的胳膊与府内老封君的急病,也算是抵了错,既然大人不怪我,那咱们此事就揭过去了。”
沿河城县守恍然大悟,“怪不得下官遍请名医请不到,几日后突然来了一位神医,主动为犬子诊治,最终治好了犬子,也治好了母亲。”话落,他深深一拜,“多谢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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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二更)
当日夜,沿河城太守设宴,再三诚心恳请云迟和花颜以及花家族长赴宴。
云迟给面子地含笑允了。
在县守府的宴席上,花颜见到了当年的那位县守公子,比之当年,稳重极多,他见到花颜,脸先红了红,似是听闻了县守说是当年花颜暗中请的名医给他治伤,红着脸上前对她道谢。
花颜笑着开了两句玩笑,揭过此事,他的脸更红了。
云迟含笑瞅了那县守公子一眼,对县守笑问,“据本宫所知,韩大人的公子还未娶妻?”
那位韩公子的脸攸地一白,似乎整个身子霎时都僵了。
韩县守连忙应是,后背也霎时布满冷汗,吞吞吐吐地说,“犬子……对于当年之事……对女子……有些……不想亲近……”
云迟闻言“哦?”了一声,转眸笑看着花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因为当年之事,韩公子惧怕了女子,至今未娶,你如今既然知晓了,再让人帮他治治吧,同时再帮他择选一位好妻子。”
花颜纳闷地看着云迟,他堂堂太子殿下,何时管起人家的终身大事了?再说她只是摔伤了他的胳膊,后来让人治好了他,难道治好了胳膊还不行,还包治人家百病了?连人家娶媳妇儿的事儿也大包大揽地管了?
云迟见她一脸的呆样费解,温柔浅笑地对她解释,“韩大人多年以来,将沿河城治理得极好,是有功之臣,他只有一位独子,为他解了此忧,比朝廷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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