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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等候。
罗伯特沉默,格拉夫靠拢他。
“不是伪证,罗伯特。拉雅娜靠窗台太近,而马克斯设法阻拦她,这不是可以想像出来吗?”
首批巡逻车停在仓库前,煞车时轮胎发出嘎吱嘎吱声。以那位警官为首的多名警察冲击大门。格拉夫的保镖们只好让他们进入,可谓畅通无阻。
“我当时不在现场!”突然响起了马克斯那绝望的说话声,他在此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尾随罗伯特进了办公室。罗伯特猛然转身。“上帝呀,我还要重复多少遍呢?当时我不在现场呀!”
马克斯盯着他父亲,一脸的绝望。没人相信他?连至亲也不相信他?
“我可是看见你的。”罗伯特冷漠地回答。
“那不是我!”马克斯朝罗伯特扑来,恨罗伯特为何诬蔑他,为何撒谎。马克斯双手卡住罗伯特的脖子,格拉夫和坦雅极力分开他们两人。就在这时,警察在铁扶梯上的脚步声已清晰可闻了。
“我儿子将投案,”格拉夫说,“自动投案!罗伯特,考虑考虑你的证词吧!他没有杀害拉雅娜。告诉警察吧,罗伯特!对他们就这样说吧!”
罗伯特迷惘,摇头,脖子痛得要命。不能帮助这个乞求他的老头儿,他不能作伪证。
警察进了办公室,马克斯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枪并交给了那位警官。他让他们带走了,没有反抗。出门时格拉夫塞给警官一沓钞票,都是一百马克一张的。
“这是干啥?”警官神色尴尬地问。
“一笔捐赠!”格拉夫口齿含糊不清,“你们警察局没有孤老和孤儿基金会吗?这些就算我的一点资助吧,资助你们下一次集体郊游!”
“耳语者”在仓库外面,仔细瞧见了马克斯的被捕。他鄙夷地微笑,也含有几分伤感。
“这样的事以前不可能发生。”心情沉重的“三明治”保尔站在他身边解释道,“你没有看见处于权力顶峰时期的格拉夫,那时他掌握一切,是国王,无人敢动他儿子一根毫毛!”
他为何不改变证词呢?他本来可以拿着格拉夫的支票兑钱,那样,大伙就可以摆脱进退维谷的处境了。但罗伯特坚信自己做得正确。杀害拉雅娜的人必定要受惩罚。但是从另一方面说,他现在不名一文,“蓝香蕉”面临破产的威胁,这又于事何补呢?
在此情况下,罗伯特的最后一条出路只能是:迈着沉重的步履去向特奥·吐佩求助。一直勇敢跟踪他的莎洛特对此大摇其头。特奥·吐佩是圣保利最贪心的高利贷者。他在一幢老房子的地下室里设有肮脏的非法赌场,并以此为据点控制整个非法的药物市场。去求他的人无非是些走投无路、想抓救命稻草的人。他的绰号“吐佩”来源于他的假发,它像老式的“刘海儿”那样搭在前额上。尽管特奥·吐佩相貌滑稽,可脑袋瓜却拥有寡廉鲜耻的狡诈和智慧。他是高利贷奸商,对于罗伯特这位新来者很热心,愿意借他两万五千马克,每月利息百分之一百!这笔钱对于活下去虽然嫌少;但至少可以缓解一个月。罗伯特必须赢得时间。
苏加尔给仍在住院的鲁迪·克朗佐夫讲些什么才能使他宽心呢?没有什么可讲的。拉雅娜死了,夜总会日暮途穷。鲁迪·克朗佐夫一直虚弱乏力,面色惨白,忧郁,摇头,已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谁把拉雅娜从窗口推下去的?警察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是马克斯吗?”
苏加尔也是第三次答非所问:“大街上有很多旁观者。”
“谁告发的?”
苏加尔不吭声,发呆。他给鲁迪带来一些食物:一根香肠,一块普通的火腿肉和一瓶红葡萄酒。过了一会儿,鲁迪·克朗佐夫才恍然大悟,说话声音也响了,而且很刺耳。
“我的老天爷!”他脱口而出,“你没对罗伯特讲过,他只能睁眼看竖耳听,不能张口?”
“小伙子一切都好,鲁迪。”苏加尔恳求道。
“他必须离开圣保利!”鲁迪·克朗佐夫担心,一骨碌爬起,挨着他坐到床边上。吃的东西他根本没动。
“警察还有一个证人,就是出租车司机。”苏加尔想安慰他。
“那人开出租车怕是开不长啦!”鲁迪·克朗佐夫微笑,笑得使人发怵。
“我们所有人会照看罗伯特!”
鲁迪·克朗佐夫直晃脑袋。“子弹射来,符咒保不了任何人,苏加尔!”他低声说道。
苏加尔哑然,点头。“色子鲁迪”闭目,倦极。
对于罗伯特以及与他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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