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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箭身,不往外拔,反而往里一送,元邈猝不及防,“啊——”一声痛呼,身子猛地弹起,却被天心死死压住。
奇迹出现了,就在元邈大叫一声的同时,月朗的口中也发出“啊——”一声惊呼,他扑到元邈身上,满眼诧异的看向天心。天心也紧盯着他的双眼,喝道:“说话!你要什么说给母妃听!”
月朗的嘴张了又张,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天心的手又用了点力,元邈隐约知道了天心的意图,闷哼一声,却不再挣扎,满头的冷汗,伤处鲜血泊泊而出。
“说,你要什么?不然你父王还要受苦!”天心简直是面目狰狞,把后娘的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
终于月朗喉中格格作响,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求、母妃、救、父王!求、母妃、救、父王!求——”
听着这低沉沙哑的声音,元邈于剧痛中舒展了眉头,天心笑着落下两行泪来,手中猛一用力拔出长箭,元邈又是一声大叫,未免自己晕过去,劈手夺过刚刚离体的箭支咬在口中。天心满手是血,强压着狂跳不已的心脏用布条紧紧缚住往外飙血的伤口。
元邈竟然真的没有晕过去,缓过一口气,他吐出口中的箭,伸手把月朗拉进怀里,喃喃的说:“儿子,我的儿子,对不起,是父王对不起你!”
月朗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怀抱,先还刻意压抑着,在元邈不断地道歉声中终于爆发出来:“父王——”嚎啕大哭。
天心看着这对解开心结的父子,又是开心又是伤感,也不打扰他们,走到洞口把手伸出洞外,任凭雨水一点点冲刷掉手中的血迹。
直到月朗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天心回过头,只见那孩子已迷迷糊糊睡过去,睡梦中还在抽泣着。天心从元邈怀中抱过孩子,放在洞内避风干燥处躺好,这才和元邈四目相对,竟有些尴尬起来。
还是元邈先打破沉默问:“袭击你们的人可曾说过什么?或许有蛛丝马迹可循。”
天心仔细回想:“没有,一言不发就突施偷袭,而且并不想生擒我们,招招致命。就不知是冲着我还是冲着月朗?”
两人分析半天不得要领,最可疑的是天心的父亲韦相,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为何要突下杀手,却又对元邈处处留情,元邈恨恨的说:“查出主使之人,本王断不会放过他!”
这一用力牵动了伤口,元邈皱紧眉头捂住伤处,天心立刻靠过去问:“怎样?血可止住了?”
元邈趁机捉住她的手说:“爱妃,你今天也折磨得我够了,可消了气吗?”
一听这话,天心就要甩开他的手却没能甩开,又不敢用力,只得由他抓着,红着脸不看他:“谁要折磨你?还不是为了逼你儿子说话!你若不甘心,再抽我几鞭子出气啊!”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元邈把头搁在天心肩上,声音越发的虚弱:“本王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你动粗,你就原谅本王吧!”
“哼,打都打过了,你不知道女人都特别会记仇吗?再有下次,我永远都不理你!”说着狠话,不见元邈搭腔,以为他又装蒜,耸耸肩膀:“喂,怎么不说话?”
还是没有回应,天心慌起来,一个劲耸肩膀:“元邈!元邈!”
经不起这么摇晃,元邈突然又出声:“爱妃,让本王睡一会儿,乖,别再摇了,本王好累!”
“哦!”呐呐的应了一声,天心不敢再动,想起他失了那么多血,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枯坐了一会,天心眼皮越来越重,也要迷糊过去了。
迷糊间猛然惊醒,定定神,发现元邈在一阵阵发抖,摸摸他的头手都是冰凉。失血过多,又没有及时治疗,再这么下去,只怕伤口感染发起烧来就糟了。天心想了想,脱掉他的上衣,元邈精壮的上身□在眼前,虽贵为皇胄,但这具躯体却是伤痕累累,想他15岁就纵横沙场,受伤流血是家常便饭,怎会不留下伤痕?可是谁曾经说过男人身上的伤痕就像男人的军功章一样,不仅无损美感,反而倍增男性魅力。天心的手不禁抚摸上去,就在触到元邈肌肤的一刹又触电般缩了回去:“我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能趁人家昏睡吃人家豆腐,真不害臊!”
摇摇头,甩开不良绮念,把熟睡的月朗抱过来,三下五除二剥个精光,赤条条塞进元邈怀里,脱下的衣物全部盖在两人身上,用月朗热腾腾的童子之身为元邈取暖。
可是月朗的身子太小,热量有限,元邈依然不断打颤,天心咬着嘴唇,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我是为了救人,没有别的意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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