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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地说:“小方,他是我的战友!不管今后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活着,就要来看他!”江江跑了过去:“晓月姑姑,我把这花送给他!”
“好孩子!”方晓月说。她帮江江把花放在墓前,江江拉着晓月的手不放。卡玛走上前来:“晓月同志,我们一直在机场等你。”
方晓月:“看他们训练很紧张,就先来了,今天晚上我还要赶回医院。”
苗云猛地冒出一句:“马上就走?”方晓月看了他一眼,没有表示。
赵金元手捧花圈走上前去:“方医生,大队飞行员都来了!纪念我们的教育长,一只飞向光明大无畏的鹰!让我们把这首歌唱给他,好吗?”
方晓月点点头。赵金元十分庄重和严肃地说:“好!开始。”全大队齐声唱起歌来,歌声中,赵金元把花圈放在方翔云的墓碑前。
从军伍,少小离故乡。
奔自由,飞过扬子江。
黄土高原,把你哺养。
钢铁翅膀,赤热心肠。
深山老林长白山,
甜美柔情牡丹江,
为我们长空翱翔。
你长眠苍松翠柏旁,
再见吧!
我们就要奔战场,
你是我们的榜样。
5
午夜的通化火车站带着几丝凉意。一辆开往沈阳的列车上,张开林一家子和方晓月一同坐在硬座席上,江江已经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经常“灯火管制”,坐车的人寥寥无几,空空荡荡。站台灯光昏暗,也没有几个人相送。
“晓月,”卡玛说:跟我们到于洪屯住几天吧。我求你!”
方晓月摇了摇头:“谢谢大嫂,我忙着呢!”
火车开动了。窗外一片黑暗,偶尔过一村镇,灯火明灭。方晓月凝望着窗外。
卡玛又对她说:“我也不敢问你——你和那付教员的事儿咋样了?”
“咋样也不咋样。”方晓月说。
卡玛问:“没……没结婚哪?”
“跟谁?”方晓月问。
卡玛说:“付教员,付杰人付教员哪!你们俩不是一块从牡丹江调出来了吗?”
《鹰神》第五章(6)
方晓月冷冷地:“他呀,不知道。”
张开林解围地说:“付杰人同志在司令部管院校工作,忙着呢!”
“为什么不把事儿办了?”卡玛不依不饶,“回沈阳,我去张罗。没房子,老张,你在于洪屯给弄一间,反正也是临时的。”
张开林支支吾吾:“啊,啊啊……”
卡玛一把拉住方晓月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鬓角,长叹一声:“唉,二十多岁啦,从小就没了爹妈!好容易来解放区找哥哥,哥哥又……我现在就是你姐姐,亲姐姐!”
张开林忍不住捅了卡玛一下。
卡玛动情地说:“终身总得有靠啊,实在觉着小付不合适,咱们就再找一个!”
方晓月鼻子一酸,背膀抽动了一下,不敢转过脸来。
片刻后,卡玛说:“我看大个子,苗云就不错!人家三番五次要送你,你就是不干!我见他眼圈都红啦……你们在牡丹江一块工作过好几年,不是他从长春把你和小付带到哈尔滨的吗?”
方晓月把头靠在卡玛的肩头上:“大姐,你是我的亲姐姐……”她止不住哭出声来,眼泪落在睡在妈妈腿上的江江的小脸蛋儿上。
江江被惊醒了,她眨巴着大眼睛:“姑姑,你怎么哭啊?”
方晓月把江江抱在怀里:“孩子,这人世间苦事情多着哩!”
蒸汽机车冒着烟,鸣着笛,驶进莽莽荒原、沉沉黑夜之中。
6
春天刚刚过去,“拉十一”大队就奉命调往鸭绿江口的浪头机场,归一〇二部队指挥,因为鸭绿江主桥吃紧,一昼夜差不多就有几百架次敌机,上万吨的炸弹攻击它。喷气机部队仅能对付白天的敌人,尚无夜航训练条件。这样,夜间任务就交给了这个老式机种大队。
可是,这个大队勉勉强强能执行这个任务的也只有大队长苗云和大队政委赵金元。其他同志尚不能夜间出动。
“拉十一”大队在早晨,海上升起一轮红日时,在浪头机场上空解散,依次开始着陆。使苗云和赵金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〇二部队用这样隆重的仪式来迎接他们。
当他们把飞机停放整齐,队列排列起来时,刘凤山就率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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