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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教员,你又要干什么?”苗云急了。
“我要感谢你上次飞往双城子,没有‘整’我,告我的状!让咱们好好送送日本同志,特别是明子姑娘,她要和你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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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神》第四章(20)
“付教员,这不犯纪律吗?”苗云说。
“我顶着!为了你们这一对情人……一对今生今世再不能见面的情人,我愿意受处分!”
“付教员!”
“我来!”说着付杰人开始操纵飞机。
飞机在两百米左右的高度上跟着火车。
……
车上。丸本松兴奋地说:“是咱们的“07”号。”
另一个日本同志喊:“苗云放单飞了!”
望月明子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白纱巾!
……
空中。付杰人大喊:“苗云,你看,第三节车厢……”
第三节车厢的一个窗户外,一条长长的白纱巾正迎风飞舞着,在碧绿的原野衬托下,它显得清晰透彻。
“是望月明子!”付杰人又喊了一声。
苗云凝视着火车……
……
火车车厢里。
丸本松大声说:“呀,苗云放单飞!不错。”
望月明子收回手,把头探了出去……
一片黑暗,火车钻进了隧道。
火车驶出隧道,飞机已经消失。
又有一行大雁,从北往南,唳叫着飞远。
冬天本已过,
春来何迟迟?
有了长别离,
才会长相思。
天也不会长,
地也不会久。
海枯石会烂,
别为它哭泣。
《鹰神》第五章(1)
1
一九五一年, 春天已过半。
杜鹃花不开, 燕子不回还。
黑烟遮穹苍, 战火烧家园。
年青共和国, 面临新考验。
三年后。雨过,夕阳露出头来,在空中吐出一道彩虹。“瑞桥”上有汽车、马车和部队,往新义州方向缓缓行进。
一列烧煤的火车飞驰而来,喘着气,喷着黑烟,吃力地从主桥向安东开。由车上的标志可以看出是从朝鲜新义州开来的。
火车大部是货车车厢,前面有一节客车车厢是画有十字的伤兵车,其他都是敞篷车。末车上有几位着空军军装,无帽徽,胸前有中国人民志愿军符号的人。他们被刚才那阵雨浇得个个都像落汤鸡,加上从车头上喷出的煤烟,简直成了矿工,煤黑子。
一个大个头、身强体壮的人,从自己脖子上扯下一条半干不干的白毛巾,擦了把脸:“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浇成这么个熊样,还出了条彩虹逗我们!”
人们向安东一方瞭望。“这是祖国在欢迎我们呐。”说话的人戴眼镜,像知识分子,带有领导气度。“那怕离开一分钟,也叫人想念!”
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位最年青的人喊道:“你们看:田大队长脸上,刚才是重点突出,现在全面开花!”
人们的目光聚拢到那壮汉的脸上,不禁大笑。那位领导也凑上一句:“像麦克阿瑟总司令,叫美国大兵感恩节回家。如今呢?这叫越抹越黑!”
“副师长,你也出我老田的洋像!咱不当总司令,只想打敌机,去北京,见毛主席!”
“一个很有分量的口号,老田还有几分文采嘛!”刘副师长赞美地说。这些人都擦着脸,整理着服装,这才看出,他们是航校的刘凤山、田虎、李树天、周登岗等人……
“我有文采?”被称为“老田”的话音未了,从南桥头新义州方向响起枪声,紧靠桥头距铁路不到两米的“三七”高射炮开始转动。
安东镇江山上的警报台,发出高亢的警报声,虽然他们乘的这列火车离桥头尚远,也听得一清二楚。
“空袭!”刘副师长低声说:“火车离桥头还远,容易受到攻击!”“怎么办?”田大队长问。
“敌人会攻击车头,一旦减速,我们跳到汽车路上。田虎你领四个人去机车,帮司机设法继续前进!其他同志和我去伤病员车厢。周登岗!”
“到!”那个戴眼镜的答应着,“副师长!”
“你和小李注意敌机行动……”旁边一个年青小伙子与周登岗共同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