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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只觉衣薄,偏弃单衣换貂裘。真不错) 秋之后,便是冬了。 这日早朝,门下省尚书令孙右任老爷子再度是称病,没有上朝。 从秋分,到现在的冬至。老爷子能够站在朝堂上的时间仔细数来,也不过十数天而已。 期间皇帝陛下派了数位御医去为老爷子诊治,得到的结果都是“并无大碍,需安心静养”这几个字。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如今新旧两政相争的紧要关头,若是老爷子并无大碍,怎么也得在朝堂之上看着宰辅大人才对。 而到今日老爷子已经连续数天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了,前些日子,老爷子虽说不每天都来参加早朝,但怎么也是隔三差五来一次。 朝中上下都有预感,老爷子怕是不行了。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朝中的局势就一下不明朗了。 以往三省和宰辅大人两方也算是势均力敌,而现在三省领袖孙老爷子要是一旦倒下。 恐怕到时候群臣就要一边倒向宰辅大人了。 关系不错的朝中官员已经开始私下间开始商量怎么站位了。 毕竟只要不瞎都知道,宰辅大人深得陛下信任,推行的新政又深受陛下的欣赏。 该怎么站位,群臣心中自然有个定数。 现在的关键便在于,孙老爷子何时西去了。 老爷子一旦去了,三省无,势必斗不过宰辅大人。现在群臣要做的,便是等。 等冬天过去,也看老爷子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 …… 下朝之后,宰辅大人和往天一样,一个人走在群臣的前面。 宰辅大人数年积威,是出了名的不结党,私下里也就是和自己的几个学生能聊上几句。 等出了午门,总算有官员鼓起勇气往宰辅身旁去,仔细一看,是礼部员外郎宋师道。 在宋师道后面的官员看着宋师道,微微诧异。 这位神龙十六年的探花郎,在为官之初,在任上错判了件案子,不知怎么的传到了皇帝陛下的耳朵里,皇帝陛下的本意是要他贬到淮北去做县令。 一旦出了陵安,再要想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无疑是要断了宋师道的仕途。 不过当时在朝堂之上,满朝文武都不曾为宋师道求情。只有孙老爷子大笑说道:“年轻人哪能不犯点糊涂,把这小子调出陵安,这辈子怕是难熬出头喽。我看这小子文章写的还尚可,不如调到礼部去撰写文。” 最后皇帝陛下看在孙老爷子的面子上,也就让宋师道去礼部了。 而宋师道自从此事过后,便一直以孙老爷子门下自居。在朝中大事小事,一直对孙老爷子提出的任何主张大力支持。 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宋师道靠近宰辅大人,就显得太耐人寻味了。 还在后面的官员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就听到宰辅大人不轻不重的声音传过来,“宋师道,老夫这颗大树最是不喜欢为别人遮阴纳凉。” 还在纳闷的百官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是这宋师道是觉得孙老爷子快不行了,又要傍宰辅大人这颗大树了。 这下子,在后面的官员看宋师道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不过仍旧是有人惊奇于宋师道的魄力。在百官都在观望的时候,这货能够直接摆明立场,虽说宰辅大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但如果要是宰辅大人在这场新旧之争要是胜出的话,宋师道得到的好处是不可想象的。 宰辅大人在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在说话,而是自己慢慢离开,留下一脸尴尬的宋师道。 后面从他身边过的官员大多目不斜视,不屑一顾。不过也没有少部分对宋师道表示友好。 不过到最后某位年轻官员从宋师道身旁走过的时候,或许是觉得天气有些寒冷,轻轻开口说了句话。 “严冬只觉衣薄,偏弃单衣换貂裘。” 没等宋师道反应过来,这个官阶不入流品,每次朝会只是负责抄写记录的年轻人。直了直自己的腰,大踏步离开。 这个前些日子一直觉得前路不明的年轻人,忽然觉得一辈子不升一阶也是值得的。 而出了皇宫的宰辅大人,转身不是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进了孙老爷子的府上。 门房看着这个权倾朝野的老人,一时间感到有些难办,不知道该不该放宰辅大人进去。 门房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不过,宰辅大人却是摆摆手,“告诉老爷子,说高深来了。” 门房如释重负,连忙小跑进府请示,心怕惹的宰辅大人不满意。 而这个当官已经做到顶点的老人,轻轻弯下腰,不知道去哪找了根木棍,轻轻在孙老爷子门边的石缝里掏出一枚铜板。 轻轻吹了吹了这枚铜板上的灰尘,才收进怀里。 陵安在北方,本来冬天就要比南方冷许多,上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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