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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陈嘉碧内心惴惴不安,而陈嘉倩则坐于位上心里乐了许多。
惹事的文少清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他将注意力全部投在手中的玉笛之上,时不时的鉴赏,让南平王梁德的眉角一抽一抽。也让别人看了为之隐隐有些担忧。
突地,一声没什么调调的玉笛之声划破整个安静,同时打破所有人的暗自思量。
“音质太差!”接着文少清一脸无辜,从口中移下玉笛,撇了撇唇角,不屑道。
众人皆呆愣的看着文少清,他不经南平王梁德的同意,私自将玉笛送至口中胡乱吹奏倒还罢了。而且还一脸彻底的不屑与嫌弃模样。
众人的视线皆悄悄暗自挪向坐于太子左边下首的南平王梁德,心里皆暗道这下子可是将人得罪狠了。
而原本有些不愉的太子,此时心情顿时畅快许多。却故意板起脸朝文少清训斥道:“文少府,你虽出自文渊阁,却如此不知礼数,实在是大胆至极。”
“臣一向大胆。”文少清见太子板脸训人,连忙敛容正经起身,却只是向下躬身一礼,道:“多年来承蒙太子纵容,常有大不敬之举,臣也深以为然,还请太子念臣与文渊阁素来忠贞,网开一面,饶过臣此一举。”
“哼!”太子见文少清这般不痛不痒的举动,好似火气更甚,厉声道:“网开一面,你倒是好意思说!?”
“臣脸皮甚厚。”文少清继续躬身道:“故常常分辨不清,臣请太子恕罪!”
太子索性站立起来,急走两步,伸手指向文少清,怒极之至,又道:“你……”
“殿下息怒,小心伤了身子。”文少清随着太子身体位置的移动,而转动着行礼的方向,继续道:“责罚臣事是小,气坏了太子殿下可是大事。”
“你也知是大事!?”太子看似怒极,又道。
“自然是大事。”文少清依旧不温不火道:“惹怒了太子,臣便是归家即要遭受阿父与阿公责罚,想想文渊阁那些刑罚,臣一思及,便浑身害怕颤抖。”
颤抖!?害怕!?
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害怕?
而且文渊阁是什么地方?听名字挺文气的,怎么会有什么刑罚?
南平王沉默的看着眼前太子与文少清的一幕,若是可以暴起,他恨不得大吼一声:够了!
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于桌案下、衣袖中,双手紧紧的捏成拳,那份隐忍的力量如果可以释放,几乎可以将整个桌案一劈为二。
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做的便是,强迫自己放缓神情,放缓语速、放缓语调,开口道:“无妨!玉笛而已!本就是于人吹奏赏玩的。”
“多谢南平王美言!”文少清抬头,脸上复又带上笑,却不似对太子那般还算恭敬太度,对上南平王倒显得随意许多,又像是久年故交一般的随意,道。
南平王梁德哪是美言!?文少清明明得罪的就是南平王梁德,但他却不向南平王梁德求饶,而是向太子请求宽恕这本就是不对,现在南平王梁德隐忍之后开口原谅,又被文少清这么一回话,显得南平王梁德更加是旁观者的角色。这真正是不将南平王梁德放在眼里的举动。
可是即使都到了这一步,那文少清还嫌尴尬与难堪不够似的,他直起身之后,便随意对着早已汗湿掌心的陈嘉碧随口道:“南平王已然发话,那玉笛本就是供人吹奏的物件而已,我瞧着你既然那样喜爱,不如直接讨要了事,为何要暂借那样诸多麻烦!”
“你住口!”返回主座的太子简直是头疼极了的模样,他好似忍无可忍一般,对着文少清再次厉声斥责道。
“谢殿下不罚之恩。”文少清还是那样皮厚肉糙,他再次躬身一礼之后,便用手轻撩衣摆,身子随着一扭缓缓坐下,显示出翩翩贵公子的风度之后,唇角便又带出了一抹兴味浓郁的笑容,看着场中的陈嘉碧与陈嘉莲,一脸期待着继续观赏节目的表情。
可是那玉笛被文少清当场碰触口唇吹奏过,又因此惹了南平王梁德,此时他一张臭脸却隐而不发,显然是不敢拿文少清如何。
而不管陈嘉碧内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那被文少清当场碰触的玉笛,陈嘉碧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着众人之面再入唇吹奏的了!
陈嘉莲不仅于内心开始祈祷,她的那技艺平平的表演可如何是好!?但愿南平王梁德不要转嫁怒火,将她给当场贬损一番才好。她已经打扮俗气不堪了,不能再被当场批驳,到底将来也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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