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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就告诉他们这次去了临淮关,见了袁甲三大人,送上了马匹又捎去了家乡的好消息。袁大人很高兴,说了马队的重要性,各处团练也都上奏朝廷言明,时下正求好马,马送得正是时候,但有军规,不能白拿,钱物照规,另有奖赏。
朝廷也极为重视,但养马用马的一套体系却并不完备,费用颇多。相对八旗绿营,团练的配备如鞍桥铁嚼马枪弓箭等都是朝廷出资。袁大人说了,我们若有能力,可以考虑接官引筹备。
又说,袁大人跟他说这么多,纯属因为同出一族,共饮一江水,亲情使然,没把他当外人。
还说了这地处平原,马队便于驰骤,一骑可抵五兵,千骑就抵五千兵丁。捻军原有马匪流寇,快马如风,当着炮火而上,清兵多次受挫,皆因马队所眩。
说到这些袁大人就表态了,大办团练一事最先是有他提出,自己是深受重任,团练督办,虽然治军有方接连捷报,但却与曾国藩李鸿章他们不同,手下没有子弟亲兵团,所以也带话回家乡,大办团练,国难当头,务必坚守一方,不辱家风。
深已夜,风势渐小,虽说远处风声鬼哭狼嚎一般,但实际还是小了很多势头,不那么刮脸了。老滕起身道:“各位辛苦,如今风势稍弱,我们继续赶路,一气到了赊店咱们喝好酒。
现下已近天明,但我们仍要谨慎,我担心各位离了火堆身子受不了,所以大家快步急行,让身子把热乎劲接上。”
重新起了亮子马灯,熄了柴火。马也刚刚喂了夜食,稍饮上路。
这些实际都有讲究,水凉不能直接饮用,是沾湿了草料带着水吃,又不能吃太饱。
行路时先得溜着,之后再二次上肚带,不然马受不了。
这马还不一样,骑乘的上下使力,还需奔走。拉车的架了车辕,又有大带累着肩胸,脖子上套着草垫子,上辔头肚带的法子就不同,这个以后详细说。
伙计们随马奔走数百步,身子起热,给马紧了肚带,然后上马。
“什么声音!”大家都停住脚步辨别,风声中夹杂着凄厉的嘶喊之声,只是被风吹得忽远忽近,辨不清方向。
老滕下了马趴在地上听了一阵道:“是马队追杀。也有步行。有二十余骑,应当是大捻子了。戒备。”
“戒备!”“瑞~~~~”
马队就此停下。
滕鸿图问他老爹为何不趁乱而走。老滕道:“黑夜厮杀,定有党众呼应,月黑风高,不能辨其真相。料想刚才火把亮光对方业已看到,不如以逸待劳,见机而行。”
果然只一会杀声便停,遥遥看见几处火光忽闪,马分两路,火把呈两道弧线包抄而来。
敢如此张扬,定不怕人,那也就必然有呼应。凌乱的马蹄夹杂着马匹打响鼻的声音远远传来,惊得这边的马匹也一阵骚动,跃跃欲试。
不一会二路马队交错调整,合为一字排开,老滕令高举灯火已示友好,并道趟子手:“不必喊了,果然是捻子。”
又吩咐左右不要轻举妄动,将火把给了后生,遂抱刀拍马向前,待距十余步停住下马,后边凤吟也催马跟来,接过缰绳为老滕牵了马。
老滕抱刀向前,一边走一边以手遮面躲避风吹,凤吟在后为他打着亮子。
老滕近前一抱拳:“给军爷问安。”
马队一阵躁动,中间出来一骑向前,马上道:“什么人?夜间赶路?”
借着火光凤吟看到一张耿直严峻而又带着一些疑虑的面孔,是个青年。
“历年此时赶往赊旗送货,今年年景不同,不敢大意,以为趁夜赶路,受些寒苦少些风险。”
“哦?”那人鼻子哼了一声:“什么货,查一下。”
老滕往后看了看,没言语。
马队一并向前两步,凤吟那马猛一仰头,喷出两道气雾,后蹄子蹬了两下,被凤吟拽住。
那头领看了看凤吟又遥望了一下车队,平静地道:“我们是大汉盟主张乐行旗下,也就是捻军。我是刘梁,此地连绵到赊旗还有多处暗哨,脚下已为捻军管辖,你只要不触犯王法,也不会为难与你。张盟主治军言明,体恤百姓,平田均地,与民同享。也多次嘱咐,不得为难过往行人,但夜间行色匆忙,颇有通敌之嫌。”
然后转身对后面道:“查一下。”
老滕呵呵一笑:“都是些咸菜而已,小买卖。”然后回身喊了一声,那边就抬下一个坛子。
这边已有两匹马迎了过去。
那自